冰与火之歌(全五卷)-155.第155章 琼恩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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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第155章 琼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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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的女人羞涩地笑笑。

“你务必像待王后一般待她,她怀着我的孩子。”

他转向剩下的两人。

“这位美人是她妹妹瓦迩,瓦迩身边的年轻人贾尔则是她的新宠物。”

“我不是别人的宠物。”

贾尔凶猛而阴沉地说。

“瓦迩又不是男人[1],”白胡子托蒙德嗤之以鼻,“你应该发现这一点了吧,小子。”

“你已经认识我们了,琼恩·雪诺,”曼斯·雷德道,“这就是塞外之王和他的宫廷。

现在轮到你说。

你从哪儿来?”

“我来自临冬城,”他说,“这次是从黑城堡出发。”

“你为何背井离乡,来到乳河上游?”

他不待琼恩回答,望向叮当衫,“他们有多少人?”

“五个。

宰了三个,抓到这小子,还有一个上了山,骑马无法追踪。”

雷德的目光再次与琼恩交汇。

“你们只有五个?

藏了别的人没有?”

“不,我们是四个人加上断掌,科林,他一个能顶二十个。”

塞外之王哈哈大笑,“不错,大家都这么说。

还有一个问题……

黑城堡的新手跟着一群影子塔的游骑兵,这又是为何?”

琼恩早就备妥说辞:“司令大人把我派到断掌手下锻炼,因此我参加了巡逻。”

斯迪马格拿皱眉道:“你是说,巡逻……

乌鸦会到风声峡来巡逻?”

“村庄纷纷被遗弃,”琼恩实话实说,“好像自由民都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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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消失了,”曼斯·雷德道,“消失的可不止是自由民。

谁告诉你我们在这儿,琼恩·雪诺?”

托蒙德喷喷鼻息。

“还用问,肯定是卡斯特呗,否则就当我是腼腆少女好了。

我跟你说过,曼斯,该砍下那狗东西的脑袋。”

国王生气地扫了这位长者一眼。

“托蒙德,总有一天你得学会在说话前动动脑子。

我当然知道是卡斯特。

我的目的是考察琼恩。”

“哈哈,”托蒙德吐口唾沫,“好,我闭嘴!”

他朝琼恩咧嘴笑道,“看啊,小子,这就是为啥他能当国王而我当不上。

我喝得多,打仗强,歌也比他唱得响,那话儿更有他三倍大,可曼斯比我狡猾。

你知道,他从前是个乌鸦,哈哈,乌鸦是诡计多端的鸟儿。”

“我想和这小子单独谈谈,骸骨之王,”曼斯·雷德对叮当衫说,“你还有其他人,都走吧。”

“什么,我也要走?”

托蒙德道。

“当然,尤其是你。”

曼斯说。

“哈!

我才不会在不受欢迎的地方吃东西咧,”托蒙德站起身,“我和我的小鸡还是离开吧。”

他抓起另一串鸡肉,塞进斗篷衬里缝的口袋,说一声“哈!”

算是道别,然后舔着手指走出帐门。

大家跟着他离开,除了女人妲娜。

“随便坐。”

等人们离开后雷德说,“饿吗?

托蒙德还留了两只鸟。”

“我很荣幸能吃您的东西,陛下,谢谢您。”

“陛下?”

国王笑了,“没人能从自由民嘴里听到这个头衔。

他们多半直接叫我曼斯,少数人称呼我为曼斯头领。

来角蜜酒?”

“乐意之至。”

琼恩说。

妲娜切割着烤脆的小鸡,给了他俩一人一半,国王则豪饮蜜酒。

琼恩摘下手套,用手指帮助进食,他饿得厉害,吮吸着骨头上每片肉丁。

“托蒙德说的没错,”曼斯·雷德边撕面包边讲,“黑乌鸦确实是种诡计多端的鸟儿……

而我在你出生之前就是乌鸦了,琼恩·雪诺,所以当心哟,千万别对我耍花招。”

“如您所说,陛——曼斯。”

国王忍俊不禁。

“曼斯陛下!

有何不可?

好啦,我答应要讲故事,讲讲我为什么认识你。

你想明白了吗?”

琼恩摇摇头。

“叮当衫预先通报过?”

“用鸟?

我们没有训练有素的乌鸦。

不,我记得你的脸,是因为我以前见过。

见过两次。”

这没道理。

琼恩使劲想想,终于弄明白了。

“当您还是守夜人的兄弟时……”“非常正确!

是的,那是第一次。

当年的你还是个小孩,我则全身黑衣,作为前任司令官科格尔的十二名护卫之一,护送他前来临冬城拜访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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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庭院周围的内城墙上漫步,撞见你和你哥哥罗柏。

前天夜里下过雪,你两个在城门上堆了一大堆,等着某个倒霉鬼从下面经过。”

“我记起来了!”

琼恩带着惊讶的笑容说。

一个在城墙上漫步的年轻黑衣兄弟,是的……

“你发誓不会暴露我们的。”

“而我守住了誓言。

至少,守住了这个。”

“我们把雪倒在胖汤姆头上,他是我父亲手下最迟钝的侍卫。”

后来他俩被汤姆追得满院子跑,直到三人的脸颊都变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红。

“可你说见过我两次,另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当劳勃国王前来临冬城任命你父亲为御前首相的时候。”

塞外之王轻声道。

琼恩的眼睛由于难以置信而瞪得老大。

“那怎么可能?”

“那是事实。

你父亲知道国王已在途中后,便给长城上的弟弟班扬写信,让他赶来参加宴会。

黑衣兄弟和自由民之间的交易来往比你了解的要深得多,所以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我耳中。

这个**令我无法抗拒。

你叔叔没见过我,所以我不担心他,我也不认为你父亲会记得多年以前匆匆飞过的一只小乌鸦。

我打算亲眼看看劳勃,国王对国王,同时也想多了解一下你叔叔班扬。

那时他是首席游骑兵,是我子民的灾星。

所以我骑上最快的马,说走就走。”

“可是,”琼恩提出异议,“长城……”“长城能够阻止军队,却不能挡住独身的汉子。

我带上琵琶和一包银鹿,在长车楼附近攀过冰墙,越过新赠地,再南行数里格后买马。

我日夜兼程,而劳勃带着沉重的大轮宫以便他的王后能舒服地旅行,因此在临冬城以南约一天骑程的地方终于被我赶上,我随即加入到王家队伍中。

你知道,自由骑手和雇佣骑士常凑到王族身边,希望能留在御前服务,而我的琵琶使我很容易被接纳,”他笑意不减,“我精通长城内外所有**曲小调咧。

晚宴时你也在,当晚你父亲招待劳勃,我在大厅末端的长凳上和一帮自由骑手对饮,边听旧镇的奥兰多弹长竖琴,歌唱长眠于海底的君王,边吃你父亲的烤肉和蜜酒。

我好好瞧了瞧弑君者和小恶魔……

也瞄到过艾德公爵的孩子们和他们脚边的小狼。”

“您就像吟游诗人贝尔,”琼恩说,他忆起耶哥蕊特在霜雪之牙上给他讲的故事,那天晚上他差点杀了她。

“我像他就好了。

啊,贝尔的事迹很让人激动……

我却没胆子偷走你某位妹妹。

贝尔写下自己的歌谣,并永世流传,而我只会翻唱比我出色的人编的曲子。

还要蜜酒吗?”

“不了,”琼恩说,“假如您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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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住……”“你父亲不会砍我的头,”国王耸耸肩,“因为我在他的厅堂吃饭,受宾客权利的保护。

有关宾客的法则同先民一样古老,如心树一般神圣。”

他朝布满碎面包渣和鸡骨头的桌板比了比,“所以啰,你在这里也是宾客,有我的保护,不会受伤害……

至少,今夜如此。

说实话,琼恩·雪诺,你是个因恐惧而变节的懦夫呢,还是另有隐情?”

不管有没有宾客权利,琼恩·雪诺知道自己正如履薄冰,稍有失足,便会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每个词都得仔细掂量,他告诫自己,一边喝下一大口蜜酒拖延摊牌时间。

放下角杯时,他道:“您先告诉我您的理由,然后我就说。”

正如琼恩所预期,曼斯·雷德笑了,这位国王很明显是个自信满满的人。

“我会告诉你我弃职的经过,我会的。”

“有人说您为顶王冠,有人说您为了个女人,还有人说您天生有野人的血统。”

“野人的血统就是先民的血统,先民的血统也就是史塔克家族的血统。

至于王冠,你在这儿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

他瞥向妲娜。

曼斯抱拢她。

“不,我夫人是清白的。

从你父亲的城堡回归途中,我遇见了她。

断掌是朽木做的雕塑,我可是有血有肉的人,着迷于女性的魅力……

和四分之三的黑衣兄弟一样。

说真的,有的黑衣人干过的女人是那可怜的七国之君的十倍。

你得再猜,琼恩·雪诺。”

琼恩考虑了一会儿。

“断掌说您喜欢野人的音乐。”

“这没错,已经接近答案了,但还不够准确。”

曼斯·雷德站起来,松开斗篷的搭扣,将其铺在桌面上。

“我是为这个。”

“为一顶斗篷?”

“一顶誓言效命的守夜人兄弟的黑羊毛斗篷,”塞外之王说。

“有一次,我们出去巡逻时打死了一只美丽的巨鹿,正忙着剥皮呢,不料血腥味引来了附近巢穴里的影子山猫。

是我把它赶走的,可我的斗篷在打斗中被撕成了碎条。

你看到了吗?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他咯咯笑道,“那畜生还撕烂了我的手臂和脊背,我比那头鹿流的血还要多。

弟兄们害怕我在返回影子塔让穆林学士诊治以前就死掉,所以把我抬到一个野人村庄,据说那里有个老女巫懂些医术。

不巧的是,她已经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

那姑娘替我清洗伤痕,缝好创口,还喂我粥和药水,直到我康复。

她用亚夏产的鲜红丝绸缝好我破碎的斗篷,丝绸是她祖母从一只被冲到冰封海岸的遇难小船上发现的。

这是她最大的财宝,是她给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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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斗篷披回肩上。

“回到影子塔,他们从仓库里拿给我一件崭新的羊毛斗篷,一件全黑的斗篷,整洁清爽,配上黑马裤和黑靴子,黑上衣和黑锁甲。

那件新斗篷没有磨损、没有划痕、没有裂口……

也没有红色。

守夜人必须穿黑衣,丹尼斯·梅利斯特爵士严厉地提醒我,当我是个健忘之人。

他还说,你的旧斗篷可以烧掉了。”

“第二天早上我就离开……

去了一个亲吻不再是罪恶,人们可以自由选择斗篷的地方。”

他扣紧搭扣,重新坐下。

“你呢,琼恩·雪诺?”

琼恩又吮下一口蜜酒。

看来,只有一个说法能让他信服。

“您说您去过临冬城,参加过我父亲招待劳勃国王的晚宴。”

“是的,我的确在那里。”

“那您应当一清二楚才对。

乔佛里王子和托曼王子,弥塞菈公主,我兄弟罗柏、布兰和瑞肯,我妹妹艾莉亚与珊莎,他们走过中央的通道,万众瞩目,而落座的地方也仅比国王和公爵的高台低一席。”

“如何?”

“您看见我坐哪儿了吗,曼斯?”

他向前靠了靠,“您看见他们把私生子扔哪儿了吗?”

曼斯·雷德长久审视着琼恩的脸孔。

“我想我该为你找件新斗篷。”

国王说着伸出手。

注释:[1]此处是双关。

英语用man来代指人,上句是“I am no man&amp;#039;s pet”,而托蒙德将这句话中的“man”故意曲解为男人,答道“Andval(瓦迩)&amp;#039;s no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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