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杀了王腾。”
赵千羽直言不讳。
“我已经知道了，他的魂灯已灭，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死气，一切都已注定。”
仙鹤长叹。
“他幼时便被我带来此地，得了乱古大帝传承，本来是个不错的苗子，但这一世有你，是他的不幸。”
仙鹤看出了赵千羽的实力，只觉得王腾败的不冤。
“世事无常，人生难料。
他天资不弱，但修行一道，出生时的天资不是决定性因素，缘法人心，亦是关键。
他幸运在得到大帝传承，不幸在出生王家。”
赵千羽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是啊，世事无常，祸福难料。”
王腾毕竟是仙鹤一手培养的，此时亲耳听闻那孩子的死讯，它自然是免不了一阵唏嘘。
“就连昔日的乱古大帝，也是一生坎坷，一路大败，接连遭遇生离死别，恋人伤逝，亲人惨死，师尊被杀，朋友全灭……
到了最后，几近精神崩溃。”
仙鹤叹道。
“可他终究是不肯屈服，心有不甘，才能凝聚魔胎以证道，反杀曾经的一切敌人，不是吗？”
赵千羽对乱古大帝抱有一颗敬畏之心。
换作是他，如果薇薇惨死，太玄破灭，好友尽皆陨落……
他也不会放弃，但他大概率会变得极端冷酷，远胜发动黑暗动乱的禁区至尊，变成帝尊、苍帝那般的至恶存在，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
“不错，这便是乱古大帝傲视寰宇的资本，在此等逆境下证道的人，万古难遇。”
仙鹤虽然崇拜乱古大帝，但这些评价并非有失公允。
仙鹤审视赵千羽，露出赞赏之色，道：“我没有为大帝寻到一个传人，心有愧疚，若是那时我遇到的人是你该有多好。”
赵千羽摇头：“若是你二十年前遇到我，或许根本不会把我当作什么传人，我那时的资质，比起弱小时的狠人大帝，未必能高出多少。”
“你竟是以凡体走到这一步？”
仙鹤大惊失色，它本以为这个年轻人是第二个无始大帝，以最顶尖的体质碾压同代，没想到对方竟是从一介凡体成长到如此地步，这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运气比较好而已，虽然有我自己拼命争取的因素，但有些机缘不是拼命就能得来的。”
赵千羽面色古井无波，对自己的评价很客观。
仙鹤看着赵千羽，像是在看绝世至宝，良久，它长叹道：“你若是为乱古大帝传承而来，那你估计要失望了，地宫已关，千年内无人可以开启，除非大帝亲至。”
它祭出一块半尺长的古木，道：“此物是王腾少年时闯**东荒所得，可能蕴含前字秘，就留给你参悟吧，能不能得到九秘，看你的造化。”
赵千羽仙目璀璨，他没有去接过古木，而是道：“我已从中得到了前字秘。”
“什么？”
仙鹤震惊得无以复加，连它都没参透，对方只是看了一眼就得到了……
“你这双眼睛，亘古难有。”
仙鹤仔细观察赵千羽的双瞳，而后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