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安感方才是她不愿意轻信任何人的理由。
海棠弯腰看着眼前的河水，缓缓吸了一口气，顿觉得此地灵力顶多是比外界高出了三分之一。
她摇摇头，而后看着秦风，“圣主让你来此，自是为了让瑶池重复生机。你有何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海棠没有细想为何在大殿内圣主没有直接挑明话语，在她看来，当属下的只要做好每一件事就好，至于上面的人如何试探，做到问心无愧也就好了。
这百里流域，自成空间。
是一片小天地。
秦风摩挲着下巴，在瑶池旁弯腰向下，一层银色物质在瑶池水面浮动，他看不清自己的五官。
秦风轻声问道：“前辈方才所说瑶池成了弱水。这弱水不通死物与活物。您可知道弱水形成的条件吗？”
弱水形成的条件。
海棠呢喃了一声。
弱水在很久一段时间里，只存在于典籍史册之中。
海棠也是无意间看到古籍记载，她在原地踱步，走了好久方才是想起来道：“这弱水想要形成，却是极难。首先要有一千个化成人形的暗武魂骸骨做引子，借助世间至阴暗的九品药草做铺垫，炼上个几十年，也就能够把普通的河水变成弱水了。”
秦风一脸懵。
“若是需要这么久，那圣地里其他人都未曾发现过瑶池有异样吗？”
海棠犹豫了一瞬，老实答道：“此地我也是第一次来，所有种种，我不得而知。”
她这话让得秦风有一瞬间的释然。
再结合在大殿里的对话，秦风对那便宜姨娘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看起来这瑶池圣主也并非是完全信赖海棠。
秦风没有戳穿主仆之间的莫名关系。
他转移话题道：“我觉得想要恢复瑶池本身。倒是也简单。”
“简单？”
海棠的眼睛盯住了秦风。
秦风轻笑一声，缓缓说道：“自然是简单的。只要我们下弱水深处看看，一切自当知晓。”
一声嗤笑发出。
海棠摇摇头，斩钉截铁地道：“自古以来，弱水只要形成，便是让人退避三舍。它吞噬过的东西，死物自是不用多说，但活人从未有人能够活着的。”
“但凡被弱水吞噬，哪怕是道君境，也只有一死。”
秦风总算是知道为何圣主等候了那么久也是一筹莫展。
此事，确是有几分棘手。
不过既然弱水与自己的武魂都有吞噬之力，秦风想了想，三级龙魂从他体内呼啸而出。
当然，秦风没有让武魂直接出现在瑶池上空，毕竟方才连试探的灵力都能吞，这武魂怕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