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活着，好好活下去。
这福没享，仇未报。
现在死去，也是亏大了。
厉长老的身躯被一团黑气萦绕，她负手而立，“我再与你三息时间考虑。三息过后，是死是活全凭你来选择。”
冯济光作为瑶池圣子，位高权重，地位尊崇。
虽然说是在瑶池圣地会被人欺侮，与人看不起。
但在中州行走，谁人不叫一声“圣子大人”？
自小接触过的无数道理让他天生对暗武魂有反感之意。
厉长老面容冷峭，“一。”
冯济光尝试着挣脱束缚，想要离开此地。但厉长老自身修为深藏不露，冯济光这点实力全然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是龟缩于此。
难道他就要死在这里？
坚守着正义，死后怕是也无人为他收尸。
“二。”
厉长老冷冷地道。
她喑哑着嗓子道：“你加入暗武魂，与一般的行尸走肉不同。我赐予你暗武魂的力量，而你心神能够保全。只要在不日后的大战中，你能提供些许情报就够了。其他事，一概不需你来操心。”
成为暗武魂，便是会成为杀人的机器。
圣子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
这中州大陆上的流传的书籍，也多是如此描述。
但听得厉长老的话语，似是也没那么容易接受。
冯济光的内心被动摇了。
“你加入暗武魂。报仇秦风还算是个问题吗？”厉长老呵呵轻笑道：“甚至，这瑶池圣地的诸多美人，待得大业成功都送给你把玩，如何？”
这一刻，冯济光咽了咽口水。
“三。”
厉长老恩威并施。
五指做爪。
而后，最后一次问道：“你愿还是不愿？”
跪拜在地上的冯济光舔了舔嘴唇，大着胆子问道：“我师父，不，瑶池圣主……”
“她会有其他人来对付。”厉长老以为冯济光是顾忌对方，轻声开口道。
不过下一瞬，冯济光却是目露狰狞之色，“如是暗武魂赢了，我要她做我的使唤丫头。为我端茶倒水。”
这养育之恩是极大。
但恩情大，也容易心生出厌恶之情。
这些年来，冯济光受到的则是各种嫌恶与看不起。
他已然是受够了。
厉长老见得冯济光如此说，轻笑一声，“我做主答应你。你坚守本心，我会在你心中种下一颗暗黑菩提子。这是我赐予你的力量。”
手指一弹，一缕黑气钻入冯济光的心脏里。
而后，冯济光有些发愣，表情痛苦，在地上蜷缩着蠕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睛通体发黑。
一颗心脏，其也变得漆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