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活了好多年，脸上皱纹沟壑纵横，虽然面色看上去极为疲倦，但双目却是炯炯有神。
小妖儿再度摇头道：“我说老人家，本姑娘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材料。您说我有阵法天赋，能不能不要开玩笑了？”
小妖儿虽然以往觉得自己天赋不错。但后来与秦风相处过一段时间，备受打击。
她自以为的天赋，在人家那里，不过是正常操作。
不过她前些日子从济州半神族溜走，在山谷间偶然遇到了一个生火做饭的老妪，小妖儿也是好心为其打了一只野兔，哪里想到，这位老妪还不让她走了。
老妪笑眯眯地听着小妖儿的话语，轻声道：“我老婆子看人，不会看错。你的阵法天赋极好。若是跟着我修行，不出十年，定是能有成效。”
“有成效？能比得上仙帝境？比得上道君境？”小妖儿撇撇嘴。
老妪哑然。
阵法师凋零。
残余在世间的也多半是滥竽充数之辈。
如今世人都忘记了阵法师的荣耀了。
她叹息了一口气。
小妖儿见状，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离开吧。”
“我跟您说，我真的有事要做。”
老妪突然间盯住了小妖儿，双目如同炽热的岩浆，小妖儿不敢与其对视，老妪缓缓地道：“仙帝境不算什么。你跟我修炼十年，我把你培养成道君境！”
“道君境？”小妖儿捂住了嘴巴，难以置信，她马上反应道：“您是在开玩笑吧？”
老妪起身。
这片山谷化作了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她眨了眨眼，四周的山水化为柔光扩散于世间。
她摊开手，手里却是有一座极小极精致的阵法。
那阵法当中，勾勒着小妖儿数日所见的山山水水，一方世界。
“阵法一道，可通乾坤。”老妪缓缓地道。“你可愿意拜师？”
小妖儿反应过来，心里知道，这是遇到了前辈大能！
她立马答应下来，一口应承，“我愿意。徒儿拜见师父。”
老妪满脸兴奋，人到暮年找到了合适的弟子，的确是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