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圣主柳元与刘卫第一时间得知了数千里之外的消息。这两位坐山观虎斗的道君境随时打算出手。
不过，他们还未有出手的机会，此事已然明了。
“不愧是疯婆子苏岚。”柳元轻声点评一句，“怕是我对上她，胜算也不会很大。”
四野无人，刘卫不用顾忌圣主的威严，小声接口道：“不是很大？”
柳元老脸一红，咳嗽一声，“是极。”
刘卫微微一笑，笑容带着几分讥讽。
自家兄弟知道自家人。
柳元冷哼一声，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口道：“你与那老——那瑶池圣主打算如何？”
本来镇定，端庄，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刘卫变得畏手畏脚，脑袋缩了缩，一脸纠结之色，咂咂嘴，想说些什么，又是忍住了。过了好半天，只留下了一道无声的叹息。
“唉。”
刘卫是中州大陆上鲜少的美男子。
何况还是道君境。
何况还是九级驯兽师。
每一个名头，都能吸引无数的女人为之倾慕。
可惜的是，老伙计刘卫心中只有一人。
想想往日秘闻，柳元倒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巴掌打在了刘卫的后脑勺，“依我看，你倒不如和她见一面，把事情都说清楚。大陆怕是会有大难降临，我这些日子总是心神不宁。总不能到了你们生死离别之际，再把往日心结解开吧？”
刘卫杵在那里，也不说话。
柳元冷哼一声，调侃道：“怎么说你当初也是瑶池圣主的上门夫婿。你这……”
“别说了。”
刘卫不由得想起当年那死在自己怀里的女儿。
往日种种，终究是一场云烟。
刀子割心，让人痛楚不堪。
刘卫这位俊美异常的男子神色带着七分懊恼，三分愧疚。那一步，终是迈不出去。
柳元见状，也不再逼迫。
老友如此，他的心里也是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