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妖兽见着阳顶天不识它，坐在地上，如同人一般地抱住了“双手”，而且是盘腿而坐。那看上去，倒是颇有几分憨厚可掬的样子。
秦风心里琢磨一二，这样的妖兽估计很能卖出个好价钱的。
不过这个时候，阳顶天反应过来，恍然大悟一般，“几百年前，你还只是肉息境的妖兽，没想到，今日再见，你已是突破至了仙帝境。再往上走几步，怕是都能问鼎道君境了。”
秦风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只小兽。
一般来说，妖兽的修炼天资是比人族要弱上几分的。它们更多是靠血脉，有的妖兽一辈子都会止步于某个境界。出生到身陨，全无变化。不过，一些妖兽出生之日，也能继承本族的强悍肉身。
这一相对比，强弱之分自是不太好说。
不过，能用几百年的时间从肉息境修炼到仙帝境。这头妖兽的修炼天资，可称为翘楚了。
见得阳顶天总算是想起自己是谁，灰白小兽喜笑颜开，它笑着道：“托您吉言。但愿我能够问鼎道君境，成为一代妖皇。到时候，也为我们穿天甲争得无上荣耀。”
穿天甲？
秦风只听说过穿山甲。
阳顶天把秦风拉到眼前，眯着眼睛说道：“这是我的弟子。他准备重走一遍我当年的路，从入口到出口，与诸多妖兽切磋讨教。”
穿天甲张了张嘴巴，一时间有些激动，两只小眼睛有些湿润，它点点头，“当年有幸见到大人的力量，我也开始发愤图强。从一只小兽做到了如今拥有方圆千里的领地。如今见您都有徒弟，当真是过去了好多年啊。”
穿天甲后知后觉的，“只是，您这身体？”
它是妖兽，对血气筋骨极敏感。
方才一眼便看出了阳顶天的不对劲。虽至尊骨还在，但一身气血，几近于无。如此一来，好似有弓无箭，力量削弱了大半。
阳顶天摆摆手，皮包骨的脸庞显得更加瘦削，他轻声开口道：“我这次只是配角，带我弟子来的。怎样？您要不指点指点后辈？”
穿天甲连连摇头：“在您面前，我哪敢放肆？这小友若是想通过，我自会放行。”
阳顶天无言以对。
当初他一路横推上古界域，虽说是结下不少仇家。但也有许多妖兽对他产生敬慕心思。
几百年过去，倒也没有发生改变。
秦风沉默了好一会儿，舔了舔嘴唇，认真地问道：“前辈是穿天甲，晚辈还是第一次听闻这名字。很想在这开开眼，见识见识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