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鲜点头应着，脑子里依旧放不下那个送自己回宗的黑影，被江予安拽着去了大长老的院子。
“你小子怎么一点没变！”大长老看见沈鲜，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其他弟子的时间都在走，沈鲜的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入宗的时候什么样，几年了还是这样。
其他人去了一趟虚无之遗，回来不说外表变化多少，就是伤病都带了不少。
沈鲜倒好，回来整整齐齐的不说，连样子都没变，活该被人妒忌。
沈鲜眉头拧了一下，坐到小老头的对面，大爷似的岔着腿儿，道:“找我有事儿？”
大长老想一巴掌呼过去，没好气道:“你失踪三年回来，莫说我这个老头子，就是长老殿都不会放过你。”
“哦。”
沈鲜哦一声，没什么表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特别想让人打他。
少年的态度看着的确傲慢无礼，实际上，他的脑子里还在呆愣着，有种在梦中的感觉。
他听不真切大长老在说什么，只能凭借两人之间的熟悉感在回答，偏偏他又解释不出口。
“臭小子，你脑子是不是被人打坏了？”大长老一巴掌拍到人脑袋上。
沈鲜一吃痛，瞬间清醒过来，啊啊几声，委屈道:“大长老？你干嘛打我？”
“老夫想打死你都。”大长老又一巴掌拍过去。
“说，这几年你在外面干了什么？重宝真的被你拿到了，不然那些蠢货为什么追着你跑？”
大长老显然更关心少年，什么宝不宝的，哪有人重要，得到是机缘，得不到是没那个命。
凡事不强求，这才是顺命。
“别人说什么您老都信？”沈鲜拧着眉露出尖牙。
知道他什么脾气的都清楚，少年这是心里不爽了，谁这个时候招惹他绝对讨不了好。
“信不信有用？我能给你把沈记保下来就不错了。”大长老气得胡子乱翘。
沈鲜哼哼两声，这事算掀过了，摆手道:“行了，您用不着替某人探我的口风，有事大家摊开了说。”
大长老乐得把这小混蛋交出去，亲自带着他去和莫无灸谈，还有一众长老。
“真热闹。”少年看见一圈的人，嗤笑一声。
“老实一点，废什么话。”大长老轻拍到少年的后脑勺，让他收敛一点。
太嚣张的话，很容易被其他长老惦记，他又不能护人一辈子。
沈鲜以后被谁欺负他总不能事事都管的，只能让这小子安分些。
沈鲜用鼻子哼一声，走向宗主的规定的区域，看见莫悠的时候，他眼睛眯了起来。
“大叔，好久不见，你怎么白发冒出来那么多，要注意保养啊！”少年嘴巴向来嘴毒。
莫无灸都想一口血喷他脸上，自己头发白了那么多，究竟是谁害的？
其他势力打天阳宗，有事找宗主，五宗不和，有事找宗主，天阳宗弟子被欺负，有事还是找宗主。
他这个宗主前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被人找来找去，愁得他头发一把一把掉，眼见都快白完了。
“瞎扯犊子。”莫无灸轻斥一句，开门见山道:“清楚我们找你因为什么吧？”
聪明人都听得出来，宗主特别不待见少年，连语气都希望沈鲜交代完早点滚蛋。
沈少年若是那么听话，他就不是沈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