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想点办法。”花十娘也来帮腔。
“我自然知道,可这天下大势不是谁能左右。你们不用着急,有些事是他必须经历的。”栗源说完就起身整理好衣冠准备上朝。
吹着清晨的凉风,何乐独自走在入朝的道上,这次他没让人抬步辇,更没骑马。边走他边修习着元炁,此时如果有归元境以上的修行者就能看出他头顶上的元炁涡旋,那是一个被他控制到最少范围的涡旋,如果不控制涡旋能覆盖大半个皇宫。
何乐主要还是对孙天翊他们有顾忌,这些人的实力现在已达到恐怖的程度,皇城还保护不了他。若是百万军中或许还可以,但他们并非何乐的目标,何乐的目标是北地羯人。
“侯爷早!”曹玄理从后面追上来,简单施礼。
“早!”何乐微微一笑,又继续朝前走。
“听说侯爷接回扬淮十八里的头牌,想不到侯爷还有如此风雅!”曹玄理故意如此说。
“嗯,是啊。想不到临安城内都是如此热心,小小的举动也尽入人眼。”何乐也不解释,当然知道他这话有提醒的意思。
“临安城如此,天下也如此。”曹玄理抬头看向天空,今天天色阴沉,似要下雨。
“我在南荒一次暴雨中亲见朽木倒塌,也亲见幼苗破土。有时多看比多做强,有时再做也改变不了本质。”何乐侧目看着曹玄理一眼。
曹玄理如遭雷击,然后落下几步,等他清醒时何乐已经走出三步外。
“下官懂了……”最终他还是颤颤巍巍跟上来。
“真懂吗?”何乐坏坏的笑着说。他也十分看好曹玄理,原因之一当然与曹老爷子有关。
“真懂,就是风险太大。”曹玄理也不得不擦汗。
“是啊,可要北上,很多事就不得不做啊!”何乐抬头看向大殿那辉煌的金壁,而他的心早已越过重重屏障,看向北地,看向那里受苦的大周百姓。
“嗯。”曹玄理重重点头。
临朝时栗源没有理何乐,而是奏请几件杂事,整个朝堂似乎忘掉何乐的存在,也忘掉他擅自出城该受的责罚。何乐自然更不会去管,就装傻充愣站在前列,丝毫不在乎时不时投来的警惕目光。到要散朝时兴庆帝才吩咐栗源、何乐和袁义承留下,其他人此时才惊觉何乐的圣宠愈发深重。
“祝大昌所部今晚就能入城,只是他们随身携带的粮草不足,可能会给城内带来负担。”在小殿中袁义承首先开口,而他说的祝大昌所部正是外界常说的袁家军。他自己当然不敢自称袁家军,大周所有军队可都是皇上的,还没谁敢冒天下之大不讳自称谁谁家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