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侯爷在说什么？”肖全依然保持着镇定。
“你也知道秦爷在这里，有些事就没必要隐瞒，大家说开了或许还能念及旧情。”何乐温和的说，也不避讳当着所有地匦局的人面，他就是要震慑所有人。
“我的手段你也知道，逼急了什么事都敢做。在北地战乱中长大的我，没什么事是没见过的，所以肖大人还请考虑清楚。”何乐注视着他的每个细节，每次呼吸。
肖全依旧保持着儒雅的姿态，温和看向何乐。
“侯爷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想来侯爷现在应该是去叛军大营的路上，那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侯爷办。而我这样的人，交给秦爷不就好了。”
“不好，因为你太会隐藏，一个元炁高手，秦爷可对付不了你。”何乐一点也不急。
何乐这话说出来，再度将在场的众人惊出一阵**。作为专门收集情报安插间谍的部门，最后却被人在内部安插下高级谍子，那这些年地匦局对青莲教其实是盲目的，真正重要的信息根本就无法进入栗源与皇上的视野。不仅如此，肖全还在地匦局内部培养亲信，黄强只是其中一人。但肖全这人做事极为小心，完全就不曾露出马脚。所有人心里都默认若是有天张三退位，肖大人肯定会接任。
但何乐之所以能知道，却是因为有别的信息渠道罢了。他不是神仙，栗源也不是神仙，不可能连这也算到。作为一名负责情报收集的主要官员，栗源并不傻，相反他才是真正大智近妖的神人。地匦局的人只能算是明面的一套，在暗面还有另一套班底，一个人数极少，单人素质更精英的暗部。在他们发现地匦局出问题后，就第一时间通过暗部班子复核过往的信息，最终他们发现所有问题的关键点竟然集中在肖全身上。
可以说结果让栗源还有皇上都很震惊，因为他们想不到肖全会背叛他们，除明面的身份，肖全可以说能获取的物质条件极好。但从内部监督机制反馈，肖全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平时对物欲要求极底，所在的住所可用寒舍来形容。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却愿意为卧底一年多的青莲教背叛同乡，背叛朝廷，除去物欲还有什么能让他变心？
暗部的信息只说肖全在青莲教期间曾与名女子来往密切，而在肖全回归朝廷前两个月，那名女子突然失踪，至今也没再在青莲总部磐城出现。
所以栗源分析肖全恐怕是因情而背叛，与黄强的理由相似，或许也是他们会走到一起的原因。
“肖香主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记起来？”何乐将椅子挪近一点，这样便于将他看得更仔细，哪怕是他的细微动作，同时也能防止他暴起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