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水车那样的轮子代替振动，会不会更好？”一直没出声的卫栾忍不住插话。
他对船的驱动系统更感兴趣，虽说在大周朝发生水战的可能性不大，但若是能改进驱动系统，或许能解决南粮北调的困扰。南方可以种植两季粮食，产量也很大。北方只能种植一季，虽说口感要比南方的好，但产量不够。所以当北地遇上灾荒时百姓家几乎都没有存粮，应对灾荒的能力特别差。
若是能解决水运问题，就能减少南方粮食往北运的成本，在丰年由朝廷进行调剂，从而改善北地百姓承受灾荒的能力。
何乐想起被水推动的水车，似乎也有道理，就是不知该如何装才能更好的为石碗提供动力。若是装在后面，还得有人去踩动水车。要是装在石碗下面，又得担心挂到水中的礁石，总之很难操作。
“装在两边，人在里面踩动。只是那样与摇桨也没什么区别。”柯智宇想象着为石碗左右两边装上水车，如同装上两个轮子。但那需要有人在石碗里不停踩动踏板，来确保水车转动。
何乐关于新型船的想法很模糊，只能记得一点点影子，关于驱动系统那就更是无从想起。如今唯有听他们俩讨论，他也无法参与。
“可以装个金属的鸭掌，这样子的。”旁边原本很郁闷的陆十二终于等到可以参与的话题。他想起鸭子在水中轻松划水的样子，如是凝结出一个鸭掌型金属器物。
柯智宇很自然的接过鸭掌，想想才发现身上什么也没带，只能凭空比划着。
“不行，但可以做成相似的样子。这样子，你再做一个。”柯智宇又与陆十二详细说明，如是陆十二又按他说的凝结出一个更小的叶轮。其实在这个时代，齿轮早已经存在，只是何乐还没见过。包括这里所有人都没见过齿轮，还得再往后一些时间他们接触到更多人以后才能见识到齿轮。不过他们却用集体智慧创造出第一个叶轮，脱胎于水车，又受鸭掌启发的鸭掌轮。
“让它转起来，就能带动船前进，比桨更稳定。”柯智宇拿着鸭掌轮，确定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要能让它自己转动就好了！”何乐没来由的感叹。
可惜谁也没有接他的话，因为大家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很多人还觉得摇桨比让这个什么鸭掌轮转动更现实。这只是几个男人间的无趣游戏，不会有任何意义。
也不是女人没见识，而是这个时代女性所受教育程度不够造成的结果。因为男子能受到更多教育，所以他们的见识才能更宽广。没有谁是天生的什么都懂，而是需要后天的学习才行。
当然以上理论不适用于柯智宇，他似乎就真的是天生就知道，很多事在他脑中一过就会有不同结果。
“自己动不太可能，但如果能用全金属结构，或许能用最小的人力来推动最大的重量。”柯智宇感觉自己抓到某种灵感，又苦于无法说出来，更没有能让他记录的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