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皋就愣是让他手下的士兵每天一小扫,三天一大扫,无用的东西严禁摆在营房之间。而那些人的排泄物,则会着人轮流运到三里掩埋。按他的说法就是可以避免瘟疫,是太医局的人特意叮嘱过。只是别的营区执行没这么严格,程皋是执行最高标准,很多人说他是个马屁精,靠拍冠勇侯的马屁上位。
还好程皋这人聪明,不仅不解释,还刻意让人传播。如果能拍到冠勇侯的马屁,那是他的本事,有本事你们也去拍啊!如是程皋拍马屁的事也就冷下来,反而大家不再说。
那一百多准备哗变的士兵此时全押在营区的中间空地,周围有士兵看守。旁边围着的营帐中,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时不时就会有伸出头来看观望。有些哗变的士兵还保持着嚣张的气焰,虽嘴被堵上,但肢体动作不断,更是有人肆无忌惮挣脱裤子对着看守小便。
此举引来众人的哄堂大笑,包括那些藏在营房里的人,似乎这样的举动代表着某种胜利,更代表着朝廷拿他们无能为力。
何乐的到来开始并没有引起**,毕竟很多人已经习惯他不在前线,更是有人传言他已经身受重伤将死,也有人说在临安花天酒地。但只用了一息功夫,大家就都安静下来。
毕竟这里所有的降兵,都是被何乐所打败的。
“不懂规矩吗?侯爷来了不知道行礼!”程皋大吼着,有些狐假虎威的作派。
当然懂规矩,不懂规矩又怎么会投降。眨眼间整个飞熊军的军营里除了何乐,再没一个站着的人。
那个挣脱裤子,任由老二挂在空中的哗变兵士,此时想哭也哭不出来。前一刻还无比的嚣张的态度,已经转变成恐惧和后悔。俗话说的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他已经将事情做绝,仅仅才高兴一会儿,也就是得到几个不知名的人的喝彩。
何乐没有扶在场的任何人,而是环顾四周,感受着他们的呼吸、他们的心跳。这些人曾经也是叛军,但在朝廷用人之际才给他们将功折罪的机会。但现在其中又有些人摇摆不定,随时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捅上朝廷一刀。
“曾经我给了你们机会,是让你们用行动证明此前的一切都是被上司胁迫的,你们的心还向着朝廷,还愿意为大周朝做点实事。现在我依然这样想,但我也绝不同意任何人做对不起大家的事。对于任何叛徒,我不会给一点机会,哪怕你们只是想过也不行。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的一次容忍,就有可能害死很多无辜的人。”何乐用上元炁,将话语传递到每个人耳中。
“所以不要怪我绝情,在乱世走错路的人没有后悔的机会!”说话间何乐抽刀劈出去,那个得意忘形的士兵,在刀芒下断成两段。上半身还有意识,只是他的脸上露出恐惧与错愕,而生命力会快速离开他的身体。
程皋不用多言,抽出佩刀,指挥着其他亲兵走入那一百多准备哗变的士兵当中。很快这里变成恶魔的炼狱,再没人敢说话,更没有谁敢露任何表情。这些人宁可全身颤抖,也让脸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