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更远时,何乐难免会想到倩倩,想到她说要为天下女人做点事,更会想到那晚的旖旎。唉……有些事真不能碰。
看到何乐突然的出神,众伤兵们不免会有些紧张起来,以为是要媳妇的要求太高。可他们只懂得打战,又哪懂得花花肠子的说好听话,如是只能陪着何乐发愣。
等何乐发现大家都处在尴尬的沉默中时,他也不得不抱歉的笑了笑。
“明天就会让人送你们回临安,到时我让教坊司安排些女子与你们见面。只要没有婚配,就可以去,但有一点,必须是人家自愿的才行。不管你们有多钟意,也得是对方愿意才行。你们能做到吗?”何乐已经决定下来,要让所有的士兵有个奔头,不然说再多的大道理也没什么用。能唬得了一时,唬不了一世。没有人天生就愿意为别人的幸福付出生命,只有让实惠落在他们怀里,他们能真正摸到感受到,自然就会愿意去拼命。
热血的事可一不可再,更何况何乐也不忍心一直让他们拼命。所以这次他是下定决心这样做,尽管有风险,他也要担着。
“愿是愿意!就是我这个鬼样子,怕是没人要哦!”汉子嘟囔着,他是有话藏不住,但打起战来也不要命。现在只要何乐说过的赏银能到位,再丑的媳妇也行。反正是过日子,又不是拿出去给人看。
何乐现在也不敢打包票,毕竟他的样子确实堪忧。就当尝试吧,实在不行就给他买个媳妇。尽管他十分不愿,还是做好了破例的准备。
从伤兵营出来,还不等他安排,就听到螭狕的嘶吼声传来,更是有程皋的大吼声,似乎出了什么乱子。想到那桀骜不驯的螭狕,何乐立刻是一阵头大,害怕这个祖宗惹出大祸来。
等他飞奔到事发现场时,就看到螭狕正与程皋的大青山在对峙,还好到目前并没发生血案。只是大青山显得非常不安,隐隐间有逃跑的迹象。
“怎么了?”何乐明着问程皋,暗中却将手放在螭狕的头上,问起螭狕的原委。
“孙子!龟孙子!他奶奶的龟孙子!”螭狕上来就是一阵痛骂,大骂的词汇上竟又加了新鲜词,想来是这一天中从众将士口中学来的。
“孙子!龟孙子!他奶奶的龟孙子!竟然会遇到那个老怪物的龟子孙!那个老怪物竟然死了!他奶奶的龟孙子!”螭狕还在骂,有如多年后发现只剩自己健在的老头,几分凄凉,几分荒诞。
“侯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那边程皋也是无比委屈的说。他刚刚准备给大青山洗刷一下满身的血污,顺便让它喝点美酒。谁知侯爷新得的坐骑竟然冲过来,更是在与大青山对峙时发出怒吼声,也不知怎么就惹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