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在乎,肯定在乎啊。但你想想杜子韬,他那么有名的大诗人,结果他最喜欢的女人是别人的娘子。而且一点也不在乎,还非要去娶回家奉为珍宝。还有林若林,官到尚书,他一生最爱的是旗门十七坊的头牌,最后更是迎回家倍加呵护,死后与她同穴。我不敢与他们比,但愿意如他们那样去爱一个人。”黄金贵的话让何乐也是刮目相看。他说的这两个人何乐都知道,尤其是林若林,他可是兵部尚书,一生著书何其多,最大的成就是写出《治军方略》。何乐曾通宵拜读,从中学到不少有用的军事技巧。
“真的?”这个时代的八卦消息传播途径主要还是民间口耳相传,所以中间变形严重,何乐自己就深受谣言所害,所以对这些事保持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有他们的家书为证。你可知道‘夜影招摇红鸾动,啼声催奋又一重。’就是杜子韬写的第一次与凤娘**的事,那时凤娘还是别人的娘子。”一说到这些艳丽的事,黄金贵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兴奋中带些激昂。原来他爱的并不是申屠静萱,而是爱的那种感觉,爱的古来名人所经历的艳事。
何乐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然后忘了去看绣球的事。这时那水中已经传来吕剑棠的欢呼声,接着又传来他的咒骂声。他刚刚到手的绣球又被一名黑瘦的男子从水中冲出来抢走,接着那名男子又被人从水下开了膛。看着水下涌上来的血水,何乐平淡的又看向黄金贵。
“有什么好抢的啊,六只绣球才扔下三只,怎么就不等等?”黄金贵小声嘟囔,也不知是不是说给何乐听。
何乐根本就没去数,这分明就是个陷阱,他只要敢下水,绝对再也别想上木筏。因为正常情况下他刚刚受过伤,不可能有体力下水游泳。
“怕不怕死?”反正无聊,何乐就问些更无聊的话题。
“为什么不怕死?当然怕死啊。但更怕没意思。”黄金贵站起来,还不忘回头对船工笑了笑,正是那种对各方都很客气的好好先生表现。
“在北地很容易就没命的。”何乐歪着脑袋说。
“没事的,我命硬。栗相爷十年前曾说过我有云来之相,一生富贵。但要我一定要舍,才能守来得。”黄金贵笑得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
何乐突然有种苦笑的感觉,自己干嘛多嘴,现在好了,为了不破坏先生的名声,少不得要照顾他一下,关键是还要照顾一辈子那种。
“什么叫云来之相?”何乐知道栗源不会搞太玄机的事,他通常所说都有所指。
“就是儿孙多啊!你想栗相那么准,我怕什么。”黄金贵也不知说的真假,总之很认真的说。
其实何乐还是不懂为何云来之相是多子孙,他只是特别想苦笑。暗说就算你真的命硬,也经不起自己糟贱啊!再命硬的人,拿刀抹脖子一样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