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看到了一个深渊，一个旋转着的深渊。”
何乐知道它看到了自己的识海，似乎是丹视外放的结果。
“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很邪恶！不过我喜欢~”螭狕即刻表明了立场。
“但你又不邪恶，相反还分得很清是非。”
“那是自然，我现在的认知已经与人没有区别，除了不能说话，就算是让我看书，我也已经能够认字。”螭狕骄傲的说。
“你晋阶了！”何乐差点说出来，甚至身体也微微动了动，这在习惯沉稳的他而言，可是少有的事。
“嗯，刚刚进入洪荒级，也就是归元境之上，但与太虚境又有区别。我猜混沌级也是同样，恐怕是在太虚境以上，远远超过太虚境的修行者。”螭狕不无骄傲的说。
何乐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下车上三人都知道他有异样，就连勒不花也转过头看向他。
有个洪荒级的打手，你说何乐怎么不骄傲，这下就算遇见道无涯、窦盛，他也能挺直腰板说话。这趟为俞秋眉报仇，也会更有把握。毕竟对方只能进入元罡境三息，而他和螭狕加起来的实力，已经远超太虚境。
当然元级以上的，不是简单的太虚境往上，而是要跨越巨大的鸿沟。据姒天瑶说，就算是十个太虚境强者，也不是一名初级元星境的圣境炼炁士对手，更何况再往上三境的元罡境。所以风险还是有，但只要别让对方进入元罡境，他们就有足够的实力血狩苍天。
“又想到什么害人的法子，让你开心成这个样子！”勒不花嘲讽到。
何乐睁开眼，知道自己此前施加在她身上的心术，此时正有部分失效。但至少勒不花已经不再对他有杀意，这点就足够。
“公主说笑，我不曾有过害人之心，所做的也不过是世间事。”何乐平静对等的与她说。
“说了等于没说。很奇怪，总有个声音让我不要关注你。其实你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还是这个小姐姐好，你要能陪在我身边多好啊！我父皇身边的人，和你们不一样，性格也不一样。虽然他们会更亲切，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喜欢待在南边。不喜欢上京，不喜欢那里的人，不喜欢那里的风俗。我知道不该接受你朝的东西，这些东西让你们变得软弱可欺。但我忍不住就想了解，越了解越多，停不下来。万年的历史，最开始你朝只在中州一带，后来这些土地都是你们的祖先打下来的。而我的祖先，只有在歌谣里才被传唱，也不知道在莫拉拉草原上生活了多少年。”勒不花仰面躺在车厢里，看着车厢上斑驳的顶篷，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