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一年前突然不传信回来？”何乐并没有急着与他交流，而是问起责来。
“还望大人体量。我的上司突然被人出卖，属下有理由相信内部出了奸细。想来大人此次来，也是在处置了奸细后，才有把握来此重新续上。”
何乐很奇怪，他怎么知道出内奸的事。青莲教知道很正常，因为他当时切掉很多青莲教的线。北地他们主要是怀疑和甄别，并没有动手清除。而这名掌柜自去年中断与临安的联系后，再没传回任何消息。要不是张三用生命保证掌柜的忠诚，何乐也不会只联系他。因为何乐其实是信任张三的，尤其是对他那颗超级计算机般的大脑，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为何认为出了内奸？你就不怕我也是内奸？”
“我只单线联系一个人，而他被抓那天我是亲眼见到。一个齐府的师爷，如果没人出卖，不可能会在那时被抓。那时齐家正在要人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审核所以用之人的背景。而且那段时间师爷也说了让我们所有人进入蛰伏中，等待时机。这样的背景下，他还被抓，如果不是内奸，我想不出别的可能。”
“至于你，当初那个人曾说过，能拿着三十三两银票来见我的人，绝对是可以信任的，而且那时必定是朝廷有所动作的前兆。今天你一来，就闹出这么多事，那些摩伽陀人突然跪了一地，任何人都会想到要有事发生，何况是我。”
“嗯，不错，有头脑。但我今天来是取你性命的！”
何乐话音刚落，掌柜的便被摄住不能动弹。
“要杀也好。我也不想活了，早就听说南朝已经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根本就不想北伐，不想来解救这里的人。”掌柜的将眼睛一闭，任由他施为。
何乐也不含糊，上前一指抵住掌柜的眉心，一道元炁闯入他的脑中。接着他又拿出一根针，直接刺穿掌柜的天灵盖。少顷便只见一道血注从掌柜的天灵盖喷出，血注中还夹杂着很多难以言状的物质。
至少也有一柱香的时间，何乐这才收工。
“好了，你的命以后就是我的！”何乐看着慢慢睁开眼睛的掌柜，微笑起来。
掌柜摸到脸上的血污，还有隐隐作痛的头顶，不知自己经历了什么。然而再想想，又会觉得似乎自己真欠他什么。
“你治好我的晨昏症？”掌柜试着问。
“或许是。但如果我再不治，你就不是晨昏这么简单。我如果没说错，这段时间你应该有莫名昏倒的情况，也有流鼻血不止的情况，现在你不会再有。所以你得将接下来的活命机会留给我，留给大周朝廷。”何乐可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他得让掌柜的明明白白知道自己救了他。自从上次救好苏文亦之后，他便发现厄珠的新用途，而他也是从掌柜的身上，发现一股奇特的死气后，才留意到掌柜的脑袋里长着和苏文亦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