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我仍云檀宗弟子，还望前辈看在师门的面子上开恩！”那人用手抹去脸上的元炁，终于露出几分市侩的面貌。
很可惜，何乐还是不认识。云檀宗的所有记名弟子，包括云檀宗的仆役，何乐全都认识。就算叫不出名字，他也能认出人来。当然也不排除近年新收的弟子。但以此人的身手，还有能单独外出行动，基本排除新招弟子的可能。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话就废去你的识海！”何乐也不揭穿，只是加大元炁束缚的力量，让对方知道彼此间差距。
那人明显感觉到识海被束，作为修行者，自然知道识海被毁意味着什么。可他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除非遇到真正云檀宗的人。但上面不是说云檀宗的人全部撤离北地，现在更是封山不出……
等等，他终于想明白。他能知道云檀宗封山，那身后的高手也有可能是知道的，所以才肯定自己不是云檀宗的人。
“前辈饶命！在下是朝廷的人，不得已才冒充云檀宗弟子。”那人也是在赌。毕竟何乐的大周话说得很纯正，而修行界并没有人公开投向羯人。就算有，私底下也不会太为难大周朝遗民。
不想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腹间一阵撕裂的巨痛。但他却来不及发出惨叫，因为喉咙间有道元炁堵着，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还好痛感很快消失，等他缓过神来就听到那声音在说：“如果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尽可再试。如果你说的内容，不能让我感兴趣，我会让你体验九重楼高的痛苦，而且会体验三天，不眠不休的三天！”
九重楼高的痛苦，是秦十三的成名句，在北地几乎无人不晓。反而去了南朝后，秦爷很少说这句话。何乐也是听花十娘说起，才记住这么牛叉的狠话。
那人终于明白过来，身后这人不是开玩笑的，而且他说的九重楼高的痛苦似乎很耳熟，应该是听过才对。
“大爷饶命！”
“我不要你的命，只是让你痛上三天，如果能活下来的话……”何乐并没将话说完，因为目前还没人能破纪录。通常痛上一天一夜，受刑者便会难以承受而疯掉。除非一直有人守在旁边，确保过上一段时间稍稍歇息片刻。三天三夜，何乐觉得可以考虑注入元炁，确保受刑者不过线，或许能成。
“大爷！大爷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是霸剑盟的散修，苍阔海盟主让小的来此找灵犽，听说是有大用。小的也是初次干这个，只知道这附近有只灵犽。但昨天附近来了一个很厉害的人，今天还没出现，所以……”
不等这人说完，何乐便制住，因为他也在这时感知到十里多地外出现异常响动。他不确定是灵犽，还是这人说的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