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完之后就会离开，但你如果不说，可能会没有机会活下去。”何乐当然不是吓他，而是说的实话。对何乐而言，杀掉土著头人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就如同他当年差点被土著围猎一般，土著和大周朝之间同样的经常会发生战争，要不是有物品交易的需求，双方之间早就已经发生过无数次大规模的战争。现在之所以能和平相处，只不过是因为大周朝还没有精力来对付这些土著。
至于土著们的实力，目前加起来也不过几万人，同样没有能力对大周朝用兵。所以最终的臣服或吞并都是必然的事情，双方之间同样明白彼此的结局。只是要看大周朝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是温和还是血腥。
“你要干嘛？”土著头人用纯正的大周朝话问何乐。
“我想知道你们和云檀宗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帮你们建立法阵，让你们在南荒雨林中得以开垦？”何乐确实很好奇。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可以杀了我？我也不想说！”那名土著头人却是异常的坚定，丝毫就不畏惧于何乐的威胁。
何乐笑起来，笑的同时他眼中闪过一道星光。
“上仙大人派了几名使者过来，帮我们建立起保护地，要求我们往南继续开垦出一百里地。到时我们将建立起自己的国度，不用再受大周朝人的歧视。否则的话，上仙大人说了，我们迟早会被你们大周朝吞并。到那时我们所有人将会为奴为婢，世代受到大周朝人的欺压奴役。”土著头人此时无神的看着何乐，将他们的心里话说出来。
那时何乐才意识到问题核心所在，一开始何乐是将土著们当成斡儿海草原上的羯人对待，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不是大周朝人就应该被奴役和征服。
但实际上，当他接触过摩伽陀人后，对于弱小族裔所经历的悲惨命运也同样生出同情之心。可能或许是因为他曾经被南荒的土著们围猎的原因，所以在他的心中对南荒的土著们并无好感。
但当土著头人在心术控制下，说出心里话的时候，何乐才意识到自己某种程度上又何尝不是土著们的世仇后代。
就以现在广陵州和开州等地的情况而言，那些与土著有交易往来的地区，大周朝人对土著的欺压和坑害非常严重。有些大周朝的匪人们，他们拉帮结派，假意与土著们进行交易，却暗中设下圈套进行坑蒙拐骗，有时更是直接以抢劫的方式来获取土著们的物品。
有时甚至直接以杀人越货的方式抢夺财物，结果导致双方之间的仇怨越积越深。也就是在如此激烈冲突的背景下，何乐现身在南荒土著捕猎的核心区域内，才会导致他被土著们围猎。当然此后也有豆包的原因在其中，因为纯白色的翼蛟非常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