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荣止轻描淡写的话语,给施河造成的冲击,要比田宫滨身死都要强烈。
田宫滨年岁太大了,对于他的死亡,施河早有预料,但自己师父唯一的孩子马上要受到追杀,这一点施河还是难以承受的。
“隐姓埋名吗?关于师兄他们的行踪,很多人都知道,关于我们的身份应该也知道了,而且,就我这三角猫的功夫,带着灵儿,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不如这样吧,灵儿托付给你,我一人承担这份因果,用我的生命来为这件事情画上句号。”
“可以,但是没用。”苏荣止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身后尾巴摇了起来,“当人们打出行侠仗义,替天行道旗帜的时候,是没有智商的,他们只会将自己认为是错误的一切尽数**平才会停止。”
“那要怎么做,难道真的要灵儿陪着她父母一起死吗?”
“倒也未必,”苏荣止冲着田灵招了招手,将她叫了过来,“你爷爷临死前将你交给了我,你愿意拜我为师吗?当然,如果你成为我的徒弟,我会保护你的安全,同时给你报仇雪恨的机会。”
田灵没有任何犹豫,十分果断地点点头,冲着苏荣止跪了下来,“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苏荣止没有起身,生生受了田灵三拜后,这才伸出尾巴将他拉起来,放到自己的椅子上,“磕了头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谁敢欺负你,就要问我同不同意。”
“嗯嗯。”
田灵坐在苏荣止身前,乖巧无比。
“不用这么拘谨,”苏荣止换了一个姿势,瘫坐在椅子上,“对于这些俗世的礼节,我完全不介意的,你和对待普通朋友一样,对待我就行了。”
“这样啊,师父,你的尾巴能给我摸摸吗?”
田灵望着苏荣止的尾巴,露出了渴望的表情。
“当然可以,”苏荣止随意地甩动了一下屁股,将两根尾巴放到了田灵身前,“想摸就摸吧,只要是美少女,我都不介意的。”
看着苏荣止和田灵之间相处的这么和谐,施河松了一口气,“苏州长出手,应该可以很轻松的将这件事情隐藏下去吧。”
“可以,但是必要,”苏荣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桃花酒后,“纸是包不住火的,越隐瞒,越麻烦,等以后这件事情被敌对势力捅出来,会变得更麻烦的。”
“那要怎么做?”
“很简单,”苏荣止掏出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下,拨通了和归一宣传部门的电话,“我们的新闻组,专业洗煤球,可以将黑的洗成白的,坏事变成好事。田灵他们可以是放出丧尸的罪人,也可以是敲响警钟的守望者,好人还是坏人,不就是一张嘴的事情吗?”
“非柴,准备一下,将作为极洲阵法破坏最后一根稻草的那一队人,给我洗成,拼尽全力阻止丧尸出笼,全员牺牲后,老弱病残都上了战场,最后全家身死,只剩下一个残疾的老兵和一个九岁的孩子,被正好经过的苏州长救下。苏州长感慨她们的忠烈,决定将剩下的那个孩子,收为徒弟,好好培养,以此来告慰英雄的在天之灵。”
苏荣止的这段话,漏洞百出,词不达意,但这并不影响,非柴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就好像皇帝下圣旨一样,真以为皇帝下旨的时候,也是这么文绉绉地引经据典的说话啊,这些不过是执笔太监,润色后的产物罢了。
将这件事情交代下去后,老弱病残四人组中,老弱残三人基本上就都解决,只剩下那个病怏怏的青年,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杀丧尸,还是未知数。
“说吧,”苏荣止望向病怏怏的青年,“阎弘壮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咳咳,”阎弘壮先是咳了两声,吐出了一口带着鲜血的痰,“拜见苏楼主,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族,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自己身上的病罢了。”
“病?”
苏荣止冲着阎弘壮伸出手指,放出了一条火线连接在他的手腕上,以此为媒介去监察他体内的具体情况。
过了一会后,苏荣止惊叹一声,收回了火线。
“确实是重病啊,整个肺部已经变成了石头模样,这个模样,你还能活着,真是不容易啊。”
阎弘壮苦笑一声,望着苏荣止发问,“苏州长有没有眼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