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嘲讽性的话语,台下也是有年少鲁莽的妖族的,他们不能忍受,反手握住自己飞剑想要上时,迎上了罂粟兴奋的眼神,回忆起刚刚那名老妖的经历,他们的一腔热血瞬间被浇灭,输不可怕,死也不可怕,但输了之后要被罂粟肆意凌辱,这份屈辱是这些年轻妖族所不能承受的。
而且,本来就是赢不了的战斗,本就是为了自己的尊严,可是输给罂粟,反倒是会失去更多的尊严,他们已经没有理由上前了。选择将这份屈辱烙印在灵魂深处,等以后有了实力,再报仇更好。
从站出来表示自己要成为首领,到展现武力将所有人压服,罂粟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换算成华夏时间也就是十分钟而已,一个癫狂的妖王,自此诞生。
“苏公子,”获得了众人的承认后,罂粟走到苏荣止身前,拎着衣裙盈盈下拜,“奴家已经成为妖族的妖王了,但比起这个,奴家更愿意做你的座下童子,服侍公子呢。”
和苏荣止因为血脉的缘故,偶尔会流露出的媚态不同,罂粟的媚态更多的是来自后天养成,有些刻意的讨好,但这份刻意却不过分的讨好,正是很多人所喜欢的,他们有着家世,还来花街柳巷除了喜新厌旧外,这种刻意训练出来的讨好,这种掌控欲,才是真正的毒药。
“可惜,”苏荣止不清楚罂粟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就是这样的想法,但不妨碍他伸出尾巴,用尾巴尖挑起他的下巴,对上他含情脉脉的双瞳,“我对于男孩子没有兴趣,尤其是还没有我漂亮的男孩子。”
“苏公子,”被苏荣止用尾巴触摸后,罂粟好像被下了药一般,周身瘫软,只靠着苏荣止的尾巴尖来维持着平衡,眼睛中隐隐浮现泪光,“你就这样狠心吗,你是嫌弃奴家身子不干净么?”
“对呀,我就是嫌弃。”苏荣止虽然不在乎小节,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被罂粟在气势上压下来,“我周围又不缺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何比要找你这朵野花呢。”
被苏荣止拒绝后,罂粟眼角溢出清泪,身子倒在苏荣止的身前,“可是,苏公子,吃惯了大厨和名家,吃一吃路边的小摊子,或许会有不一样的体会呢。”
“说的也是,”苏荣止晃动了一下尾巴,一大团狐火将罂粟笼罩,将他身上的污秽尽数清理后,顺便补充了他灵魂中的狐火,防止他燃烧自己燃烧的太快,还没有撑到苏荣止找到接替人,就倒下了。
“多谢苏公子!”
感受道灵魂深处的充实,罂粟从地上站起来,冲着苏荣止行了一个提裙礼后,乖巧地站到了他的身后,掏出梳子梳理他的尾巴。
苏荣止完全没有在意他的举动,牵着武念云在宴会中纵情吃喝,吃饱后,又带着她去夜市中,玩了一下黑安城特色的游戏,罂粟等人想要陪他,也被苏荣止赶走了。
在宴会结束后的三天时间中,苏荣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陪着武念云玩耍,和陪着自己女朋友游玩的小情侣一样,到处吃吃喝喝,爬山下馆子,拍照集邮,武念云甚至都开始在一个名为小破站的地方,申请了一个账号,开始上传自己和苏荣止的照片。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轻松写意,对于黑安城的变化,对于大唐的动向,对于沈令玉负责的,在翼洲和极洲同步启动的基础教育学校建设,苏荣止是不可能不关注的。
首先是最近的黑安城,这个的变化是最直接的,在三方势力的首领,都直接或者间接对苏荣止宣誓效忠后,那些没有选择效忠苏荣止的人或者妖,只要离开这一个选择了。
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他们到也算得上是好聚好散,但临走之前,对于自己在黑安城中的房屋的处理,对于那些不方便带走的物品的处理,还是会引起一些麻烦的,尤其是他们离开此城,不可能空手离开,一定是要进行一些兑换。
不过,因为离开的人不是少数,所抛售的物资,和购买的物资也不是少数,单纯凭借着市场的自我调节,肯定要出大麻烦,影响苏荣止的计划。
没办法,苏荣止只得使用了场外援助,构建了一个跨界传送阵,从多重华夏拉了一批擅长经济调节的专业人员过来,配上绒毛的帮助,总算没有爆发太大的动**,黑安城平稳的完成了过渡,只留下了愿意效忠苏荣止的势力。
当然,苏荣止也很清楚,留下来的这些人,对于自己并不是多么忠诚,不过是受限于自己的强大,同时也是不知道离开黑安城还能去那里的缘故才留下的,自己对于黑安城的大部分人来说,并没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