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空芷的离开,在座的三人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若不是苏荣止及时打开了窗边的结界,司空芷虽说不至于出不去,但想要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可不容易。
“大狐狸,司空芷姐姐为什么离开了啊?”
听到武念云的提问后,苏荣止打了个响指,将结界重新关闭后,夹了一块肉排放在沈令玉面前的小碟子上,柔声说,“她可能临时有事吧,毕竟她可是黑安城的城主呢。”
“这样啊,我记得我也是大唐的君主呢,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呢。”
苏荣止随口解释了一句,便将这件事带了过去,“因为,我们都在帮小公主呀,我们不忍心小公主累着呢。”
他倒不是担心武念云当政会和他抢权,主要是担心武念云利用自己的权力,去满足自己那些不成熟的想法,给苏荣止的计划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在一旁饮酒的许春秋放下酒杯,望着正在和自己爱人调情的苏荣止,冷笑一声:“苏荣止,你又偷偷操控我的阵法,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夺走我阵法的控制权的。”
“这个还用夺吗?”苏荣止身后九尾轻轻晃了晃,数团狐火散落,悄无声息的融化在地板上,“你这阵法还是我帮忙改良的,阵眼在何方,破绽又在哪里,我连看都不用看,就能找到位置,刚刚我只是拨动了一下阵符而已,阵法的操控权姑且还算是在你的手中吧。”
苏荣止说的有些无赖,许春秋一脸愤怒的举起了酒杯,一副要将苏荣止灌到的架势,实际上他并没有怎么在意苏荣止的小动作,对于苏荣止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早就很清楚了,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生气的。
推杯换盏间,明月高悬,已经是入夜时分。
“说吧,来黑安城开店到底是要做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前面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见过你的师父了,还和他聊了很久。”
“我知道,”喝了这么久,许春秋已经有了些醉意,“我也见过师父了,当年的遗憾,现在已经得到了弥补,我这次出现,就是要来帮你的。”
“帮我,那还真是谢谢了,正好我即将发动围攻,缺少一个指挥,你要不要参与一下。”
许春秋很感动于苏荣止的信任,但他真的不擅长打仗,“什么指挥?我对于打仗那可是一窍不通,我来帮你,也不是帮这个方面?”
“奥,那你要帮我什么呢,谋算,政事,还是情报整理,话说,你这个四季楼作为酒楼,倒是蛮适合收集情报的。”
“别开玩笑了,你什么时候将小说当成现实了,重要的事情,谁会在大庭广众谈论啊,正经人谁写日记啊,谁把心里话写在日记里啊。”
苏荣止跟着应和:“写出来的能叫心里话。 ”
最后,两人异口同声,完成了这个在多重华夏流传很广的,来自一部电影中的梗,齐声喊出最后两个字,“下贱。”
武念云在一旁看的是听的津津有味,就着他们双簧似的表演,多下了好几口饭。
段子表演完了,酒气也跟着散去不少,恢复清醒的两人,开始谈正事了,也是这次许春秋为什么出现在黑安城,为什么要邀请苏荣止上来的根本原因。
“文化的传播是需要载体的,苏荣止你一直用的文字和书本,不能说没有用,但终究离着广大的人民群众太远了,大人接触文字已经太晚了,就算是孩子,又有多少人能够完成学业呢,等待二三十年,等待这批少年长成,这条道路不是你所想的道路吧。”
“当然不是,”苏荣止摇摇头,“具体原因我不方便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我所剩的时间并不多了,我需要尽快完成九州的统一。”
许春秋端起酒杯,灌了自己一杯后,叹了口气,“我看出来了,这也是我出手的原因,我对于统一天下没什么兴趣,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对于统一天下也没有太强的欲望,如果可以选择,你更想带着弟妹们,过着闲云野鹤的逍遥生活。”
“可惜,”许春秋端起酒杯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你这些年的行动轨迹,我作为一个局外人也算是看了个七七八八,与其说你奇谋百出,疯狂扩张,不如说你被命运推动着,不得不向前走,很多事情太巧合了,发展的也太快了,根本不是正常的发展速度。”
“确实是这样,其间具体原有去,请恕我不能告诉你。”
“没关系的,我理解,有些东西确实是不能说的,有些秘密,知道本身就意味着危险。”许春秋安慰了苏荣止一句后,开始说自己这次出现的真正目标。
“所谓生活,无非是衣食住行,衣可蔽体,可定尊卑,但这个我不擅长,如何操作只能劳烦你来思考,我所能做的,就是这个食字。”
“吃饱这件事,我同样没有办法插手,那是农民的事情,是国家的事情,我也厨子帮不上什么忙,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将菜做的更好吃一点。一顿,有时候可以给人活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