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还不清楚吗?”武明空冲着苏荣止露出了揶揄的笑容,“传说中的救世主,命运之子,唯一的降世真神,苏荣止阁下。”
听到这句话后,苏荣止连忙求饶,“师父,你怎么也这么说呀,那些都是玛雅一族的妄言,是他们自己错误的预言,他们要是预言这么强,又怎么会族灭呢,而且,这唯一的降世真神的称呼,什么时候安在我身上的呀。”
“在你获得胜利的时候,在你进攻圣洲的时候,在你和暗色对话的时候,你在一些人的眼中,已经成为了神灵,”说到这,武明空顿了顿后,补充道,“或许还在更早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了对你的崇拜,毕竟,信仰一个人,祈求一个人,不需要得到那个人的同意。”
苏荣止无法反驳,只得点点头,“确实如此,民众中,总有愚昧之辈。”
“与这方浩大天地,广袤宇宙相比,我们谁又不愚昧呢,不能全知,亦不能全能的可怜人罢了。”
“阴符师父,你这么说太悲观了,不能全知,说明我们未曾抵达巅峰,尚且有路可行,这总比站在山巅,举目望向星空,找不到任何前路要好吧。”
苏荣止想要说的道理没错,但他举出的例子,实在是有些不恰当,阴符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轻轻一抖,甩在苏荣止身上,将他从地上拔了起来。
这等微末法术,对于苏荣止来说不过是法力一震的事情,但考虑到这是自己师父出手,再加上没有多大的影响,他也就懒得反抗了,就这样被吊着吧。
一个小插曲之后,话题被引开,落在了其他的方向。
对于他们谈论的权谋,苏荣止现在并不打算参与,吩咐绒毛,将所有的谈话记录好之后,苏荣止翻开几位师傅送了过来的书卷,开始去看那三洲的情报。
临阵磨枪不是一个好主意,怎奈和,苏荣止一直抽不出时间呢,就连这次的计划,他也只是知道一部分实行的大体,具体的细则,苏荣止完全不清楚。
前面苏荣止提出的问题,武明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调侃的方式,给了苏荣止的猜测一个肯定。
这种肯定有些模糊啊,不如直接回答来地实在,但也已经足够,苏荣止想要的从来不是一个确定的,不容更改的答案。
更何况,武明空她们,知道的是不是唯一的真相,还说不定呢。
最近的这些事情,让苏荣止明显的感觉到,他师父原本的计划正处在崩溃的边缘。间接或者直接掌握一州力量的数人,他们的计划竟然会崩溃,苏荣止也不愿意详细,但现实容不得他不得不相信。
苏荣止这个感觉并不是突然出现的,早在极洲发生阵法崩溃的时候,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这个可能,但当时这个感觉太过轻微,被三人故意的忽视了,知道大唐的八王之乱,直到看到武念云,直到玄镜司的出现,苏荣止这才清晰地感受道,整个事情失去了自己那些师傅的控制。
当初武明空解释的,为什么要将武念云嫁给自己,为什么要将大唐的权力真正的交给自己的说法,苏荣止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武念云很单纯不佳,是一个刁蛮的小公主也不假,但要说他不适合做一个皇帝,那还真不一定。
在多重华夏的历史中,曾经有这样的一位皇帝,被人评判说,选个狗做皇帝,都比他做的好。
这个说法听起来有些侮辱,但只要是研究过那段历史的人,看着那位皇帝做的那些荒唐的举动,下达的那些祸国殃民的政策,都会产生一丝丝赞同的意思。
武念云确实有些刁蛮,但她却是一个很好的皇帝,一个垂拱治天下的圣天子的模样。
一个女孩子,穿衣打扮,美酒佳肴,又能花多少钱粮呢,只要她不搞乱,不想着来一个遍及天下的政令,就不会导致生灵涂炭。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政治清明上面的,贪腐时皇帝吃一枚茶叶蛋,都能吃掉一个农户一年的收入。
但这些武念云是完全不用担心的,且不说苏荣止会在一旁帮衬她,也不论武明空留下来的玄镜司和辅政大臣,就单单说一点,武明空只是假死遁世,她又不会真的死去,她完全可以作为最后一道防线,保护武念云不会被吃干抹净。
至于武明空所说的,担心苏荣止没有地盘,没有属于他的势力,从而导致地盘不稳这个理由,苏荣止更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