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陈天双闻言,沉默不语。
“陈老弟……”
大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摇摇头道:
“别想了,在大乾,我们这些宗门出身的,终究是处处备受排挤。”
“她是那么精明聪慧的人,无论选择谁,都不会选择你我这种人的……哪怕你当年,曾和她有过一段情缘。”
陈天双愈发沉默,一言不发。
“陈老弟。”
对面的大汉见此,终于忍不住,将声音提高了一些,道:
“我就一直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当年我就劝过你,和我一起前去南部七国。”
“那里是块宝地,又局面混乱,战乱频发,正适合你我兄弟,大展拳脚。”
“你看看我,现在已经开辟一国,成就武宗已经一甲子,是何等潇洒快活?”
“但你呢?偏要回到那穷乡僻壤的大晋,白白困在武皇巅峰,这么多年。”
说着,他的语气愈发的恨铁不成钢:
“当初你我,在大乾把臂同游之时,你的实力比我还强出一筹。”
“结果一念之差,却是让我先行了一步。”
“这么多年过去,你可曾后悔过?”
陈天双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我在大晋长大,师尊对我恩重如山,当时宗门危如累卵,我又怎可抛弃宗门,远走高飞?”
白衫大汉撇了撇嘴:“那你也可以选择带着宗门离开。”
“大晋那破地方,除了一个小小的灵晶矿脉,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陈天双摇摇头,声音低沉:“故土难离。”
“况且,当时天玄剑宗内外交困,贸然搬迁,只怕会死在半路上。”
“说到底,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道:
“冯兄。”
“动用水月天镜,耗费巨大,你我约定二十年才交流一次。”
“但距离上一次,仅仅过去了八年时间。”
“你这次找我,是有别的事吧?直说便是。”
白衫大汉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也好。”
“你我是过命的交情,多年兄弟,我就和你直说了。”
他伸手入怀,取出了一样东西:
一张四四方方的金箔。
陈天双眯了眯眼,仔细的看了过去:
大汉手中的金箔,大约有书本大小,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符文、玄奥文字。
金箔本身,还隐隐散发着金光。
陈天双眉头微皱,开口问道:“冯兄,这是何物?”
“这是一位极其强横的武宗前辈,留下来的秘宝。”
“其上记载着两样东西。”
白衫大汉,神色郑重,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是一门名为《天承守器玄机大法》的强横秘法,能助人轻易突破修为。”
“第二,则是关乎到一尊,名为日月承天仪的重宝。”
“二者叠加,以秘法配合秘宝,则足有七成概率,能助人突破武宗天堑。”
说着,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我是一个月前,机缘巧合得到的这张金箔,而后费尽心力探查,才终于弄清楚了。”
“原来这东西,居然还是从你们大晋这里流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