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
“老夫认栽！”
整个身躯都陷入泥土，只露出半颗脑袋的伏流云，吐出满嘴泥土，很干脆地认输了。
虽然，他身为堂堂天元境的强者，竟然被三个灵海境的少年打败，实在是屈辱。
但是跟尊严、脸面相比，还是性命最重要。
黑袍人和风雷都停手了，一左一右地落在他身边，对他虎视眈眈。
秦天仍站在高天上，神色威严地俯视着他，冷喝道：“伏流云，你指使森罗门大肆猎杀武者，手段血腥残忍，罪大恶极！
我今天可以不杀你，但你要如实回答几个问题。”
伏流云沉默着，并没有狡辩或反抗。
秦天沉声问道：“噬星邪功，你从何处得来的？邪功秘法何在？”
伏流云的脸色很难看，犹豫了许久才回答：“五年前，老夫座下的弟子在天苍崖发现一处秘境，名为玄空。
玄空秘境中有一座遗迹，乃是千年前某位强者的洞府。
老夫带弟子探索遗迹，遂发现噬星邪功的残篇。
将功法带回王城后，老夫潜心研究四年才破解功法奥秘……”
秦天皱了皱眉头，又问道：“这么说来，除了你之外，你的弟子也知道那处遗迹？见过噬星邪功？”
伏流云连忙解释：“老夫的弟子在探索秘境时，为了协助老夫破解阵法，已经殒命了。
如今只有老夫知道玄空秘境的位置和秘密。”
秦天又问：“为何你用邪功栽培森罗门主，自己却不修炼？”
伏流云冷笑道：“老夫得到的功法只是残篇，虽能炼制血丹，快速提升实力。
但那是速成之法，会彻底毁掉武道根基，还会短命暴毙。
实力提升的越快，承受的痛苦越恐怖，死的也更快。”
这个回答，跟他和黑袍人的推测一致。
于是，秦天略过这个问题，追问道：“那颗化石金蛋，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伏流云毫不犹豫地答道：“也是在玄空秘境的遗迹中，和噬星邪功同时发现。”
秦天：“除了森罗门主之外，你可曾将噬星邪功传授给他人？”
“没有。”伏流云解释道：“老夫为了孵化金蛋，耗费了海量的修炼资源，但是收效甚微。
所以，老夫利用噬星邪功培养森罗门，让森罗门猎杀武者炼制血丹，用来饲养金蛋。
有森罗门为老夫效力就足够了，又何需培养其他势力？”
秦天想了一下，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森罗门驱使的那条六翼煌蛇，是你培养的吧？”
“当然。”伏流云语气有些得意地道：“那是老夫偶然得到的一条六翼煌蛇，本来只是灵海境的妖兽。
但老夫把它和金蛋放在一起培养，消耗大量血丹之后，竟然让它突破血脉限制，成为天妖！
老夫身在王城，不方便饲养六翼煌蛇，便将其交给森罗门，才能发挥作用……”
问到这里，秦天心中的大部分疑惑都解开了。
他迈步踏过天空，落在伏流云的面前，向其伸出了手掌：“噬星邪功何在？交出来！”
伏流云有些不舍，沉默着不肯就范。
于是，风雷伸出手掌，掌心中开始积蓄雷电。
伏流云不想再被雷劈，只能屈服，从纳戒里取出一块斑驳沧桑的龟甲，递给了秦天。
表面布满纹路的黑色龟甲，足有蒲扇那么大，上面刻画着古拙的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