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公布这个消息,满朝文武和黎民百姓肯定会一片哗然,王室的颜面**然无存啊!”
陶先生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贤弟,此时姜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一步都不能走错啊!
是王室的威严和脸面重要,还是王朝基业的延续更重要?
你放心,秦天既然提出这个建议,肯定想好了后续的计划,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姜云冲心里很不是滋味,忽然问道:“陶兄,你我相知相交,已有四十多年了吧?”
“嗯,四十七年了。”陶先生点点头。
姜云冲又苦笑着道:“你收秦天为徒才短短一年,相处的时间还不足两个月。
为何你会如此偏颇,不顾我的感受,一味地帮他劝说我呢?
难道我们四十七年的交情,还不如你这相处两个月的弟子吗?”
陶先生怔了一下,瞪大眼睛望着姜云冲,满脸惊奇地问道:“贤弟,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和秦天,怎么能拿来比较呢?”
姜云冲一听,心里刚要好受点,略感安慰。
岂料,陶先生又接着说道:“他可是老夫唯一的弟子,老夫对他视若己出,也需要他传承衣钵。
不管发生任何事,老夫都无条件地支持他,这有什么可疑问的?
你怎么能跟他比呢?
贤弟,你是不是受打击太大,有些糊涂了?”
“我……你……”姜云冲当即两眼一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他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来,差点要窒息了。
打死他都没想到,相知相交了几十年的知己好友,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尤其是陶先生的表情和语气,那种理所当然、义正言辞,让姜云冲倍感心酸和憋屈。
“唉……是我自取其辱了。”
姜云冲心中暗叹一声,好半晌才平复情绪,脸色恢复正常。
陶先生一边拍打他的后背,帮他顺气,一边语重心长地劝说道:“贤弟啊!老夫知道你心力交瘁,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却还要为姜国劳心劳力。
你不要压力太大,这不是有我们在吗?
放心吧,我们会帮你渡过难关的。
至于那种伤感情的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
姜云冲彻底无语了,不想再跟这个固执、骄傲的老头多说什么。
“罢了,陶兄,天快亮了,你回房间歇息吧。”姜云冲摆了摆手,对陶先生道了声告辞,便要下楼。
陶先生没有问他去哪,因为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
望着姜云冲那有些萧索的背影,他神色黯然地捋着胡须,默默地叹息一声:“唉,这个姜老弟,本就不是雄才大略之辈,老了更是毫无魄力,在大事上拖泥带水。
殊不知,只有秦天的提议,才是对姜国最有利的。
若是局势有变,姜国无法渡过此劫,那也是命中注定。
我们师徒二人已经尽力,敢说问心无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