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并不是人族？”
虽然有两个答案，但秦天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第一次进入灵武学宫，初见黑袍人时，他就有这个猜测。
黑袍人并未否认，点点头道：“我的确不是人族，毕竟，我和你们有很多差别。”
诚然，他长年累月穿着宽大的黑袍，用宽大的兜帽遮住脸庞，就是为了隐藏真面目。
可即便如此，他黑袍下的紫色双眼，偶尔会亮起红光。
还有他的灵力属性，都显示着他与人族的区别之处。
“那你是什么种族？”秦天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黑袍人摇了摇头，语气并不像说谎，也带着几分茫然之意。
秦天微笑着道：“所以，你这些年在南灵州游历，到处调查和寻找线索，也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嗯。”黑袍人点点头。
秦天心中暗笑，他已经猜到黑袍人的身份了。
只等到合适的时机，他便会告诉黑袍人。
到那时，想必黑袍人也能恢复更多的记忆。
于是，秦天不再深究这件事，将话题转移到那块心口骨上。
“可以确定的是，那块心口骨经历过天劫的淬炼。
也就是说，心口骨的主人生前经历过天劫？”
黑袍人明白他的话中之意，语气黯然地道：“不用猜了，这块骨骼的主人没能渡过天劫，在天劫中灰飞烟灭了。”
“既然是灰飞烟灭，怎么还剩下一块心口骨？”秦天皱眉分析着。
“难道这块心口骨的质地非凡，连天劫都不能磨灭？
亦或是，这块骨骼蕴含着神秘的力量，能够对抗天劫？”
黑袍人微微颔首：“我和你是同样的想法，当我炼化这块骨骼后，便确定了这个猜测，事实的确如此。
现如今，这块骨骼便是我全身最坚|硬的地方。
即便我灰飞烟灭了，这块骨骼也会完好无损地保留下来。”
秦天摸了摸下巴，语气玩味地道：“能让这块骨骼抵挡天劫的，会不会是灾戾？”
“或许是吧。”黑袍人语气悠悠地道。
秦天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语气变得更加微妙了：“骨骼的主人，生前沾染了灾戾，或者拥有了灾戾的力量。
然后，他又经历了天劫。
灾戾没能夺走他的性命，他却死在了天劫之下。
这么说来，灾戾还是没有天劫可怕。”
黑袍人侧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凝重地道：“既沾染灾戾，又经历天劫……这种强者必定是凤毛麟角。
你是不是已经有答案，猜到骨骼主人的身份了？”
秦天既不承认，却也不否认，含糊其辞地道：“只是听说过一些往事，觉得有些相似罢了，谈不上什么答案。”
黑袍人却没那么好忽悠，不肯相信他的话，又压低声音道：“我一直有种强烈的预感，觉得我在你的面前，似乎没有多少秘密了，你是不是早就怀疑，甚至知道我的身份？”
“这怎么可能？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秦天毫不犹豫地否认了，一边说着，将脸望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