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迪头一次见到奥布莱恩时就听说卡尔马龙拥有可以主宰异界众神命运的能力,而卡尔马龙之所以还不能主宰虚空众神的命运或许就和当年诺维茨基口中的“觉醒”有关,只有让异界众神觉醒了,达到了某种和虚空众神相对应的适应之后,让异界众神的神格也能够作用于虚空之中,同样也让卡尔马龙的研究所也开到虚空之中,并且让数据线联系上虚空的创世神力,从而才能掌控虚空众神的命运。
但是如今,当卡尔马龙手握一团光芒,并且说这就是约翰逊的命运时,约翰逊的眼神中并没有抱有哪怕一丁点不屑的神色,他很清楚自己过去的好友的确有这种能力,而且不仅仅有这种能力。
从很早以前,约翰逊就认识了卡尔马龙这个人,也同样和龙神第一次见到安迪时那样,约翰逊也早就知道卡尔马龙是一个穿越者,因为穿越者有符合他们自身的那种行为逻辑,而不是像异界的元素造物那样,需要循序渐进。
而在约翰逊第一次见到卡尔马龙的时候,卡尔马龙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不是说那时候的卡尔马龙如何的惊艳,毕竟就算再惊艳、再强大的存在约翰逊也都见过,因此卡尔马龙能够留给约翰逊的惊艳是另一种东西,或者说这其实和安迪的某些轨迹也是一样的,都是属于一种穿越者才会有的行为逻辑。
卡尔马龙见到约翰逊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创世神并不存在。
这一听这句话就是错误的,毕竟约翰逊很清楚,异界众神也很清楚,创世神是的的确确存在的,这种存在可以从众神的任何一个特征上察觉出来,但是呢,卡尔马龙要对约翰逊说的却并不是这个东西,而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他可以有多种方式来理解神的存在。
是的,安迪对神力、神格的理解就来源于同位转换方程,而他所使用的方式就是用专属神力之水逆推出神格,但是这种逆推之法在异界是不存在的,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一样,站在异界众神的角度来看那自然是先有鸡,而这只鸡就是创世神,至于众神就是创世神下的蛋。
那一天卡尔马龙对约翰逊说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几乎全部都可以称之为大逆不道的,但是创造之神约翰逊却并非寻常众神可比,而卡尔马龙之所以会找上约翰逊,而不是去找布莱恩特、奥尼尔或者其他人想必也是经过一番甄别的。
而在谈话的最后,卡尔马龙为约翰逊展示了一次他的神迹,只不过卡尔马龙对细节的拿捏十分到位,他并没有直接向约翰逊展示出他是如何掌控众神命运的,毕竟他要真的这么做了,那今天的这一幕就会在数千年前上演。
所以,卡尔马龙并没有直接一步到位,而是将自己手上的这团光芒进行了某种程度上的加密,并且将其直接交给了约翰逊,让他去见证那种命运的安排。
这种方式对约翰逊来说是可以被他接受的,毕竟那时的他还是一位虔诚的“创世神教”教徒,对创世神创造了这个世界的说法也还是坚信不疑的,虽然他并不会像真正的狂信徒那样去反驳继而杀死卡尔马龙这位异教徒,而是选择听听看他有什么新的说法。
当约翰逊拿过卡尔马龙手中的那团光芒时,一瞬间就仿佛穿越了亿万光年的距离,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即将步入死亡的人,约翰逊认出了这个人,不是通过神性,而是他见过这个人,或许这也是卡尔马龙的刻意安排,当约翰逊“亲眼见证”了那个人生命的归宿之后,一种匪夷所思之感就涌上了心头,因为他很清楚,就算卡尔马龙可以设一个局来杀死这位冕下,但他也绝对不可能会知道这个画面之中所存在了那些其他人事物。
是的,约翰逊在卡尔马龙给他看的画面之中见到了两个人,奥布莱恩和詹姆斯,而死掉的那个人其实也并非什么小角色,也曾经有过一段鼎鼎大名的事迹,他就是鲁莽之神乐福。
乐福的死让约翰逊震惊了,因为他很清楚,即便卡尔马龙可以找到情义之神詹姆斯,但也绝对不可能会认识奥布莱恩,因为那是造物主,是创造异界众神之神,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约翰逊渐渐的和卡尔马龙成为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一起通过另一种方式来找寻这个世界的秘密,探索世界的本源。
回到今天来,当卡尔马龙手握约翰逊的命运时,约翰逊却是不为所动,不是他很自信自己绝对不会死在今天,也不是自己的把柄被敌人所拿捏会要挟到他,而是约翰逊更加清楚另一个真理,那就是安迪在这里。
安迪是穿越者的身份并不能瞒过约翰逊,甚至于安迪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瞒的意思,毕竟对于一位创造之神来说,安迪制造神格的方式是否具有逻辑性他一眼可见,而一旦安迪用了没有异界逻辑性之法来创造造物,就意味着他绝非异界之人。
此时的约翰逊很镇定,当然更主要的是他要拖时间,等待那边安迪和邓肯有了最终的结果,而卡尔马龙自然也同样知道这一点,只不过看起来他拿出属于约翰逊的命运试图打动对方的计划失败了。
毕竟在这种事情上,卡尔马龙相信任何人也难以免俗的,但或许约翰逊就是那个唯一的例外。
“看来,只剩下最后的法子了。”卡尔马龙叹了口气,有些不太情愿的说出了这句话来,智慧阴谋诡辩既然都行不通,那么此时的卡尔马龙在稍稍的退后一步之后,随即他的身后出现了铺天盖地的众神,其中赫然就有恐惧之神戴利一伙人,以及净化女神梅里和空间之神贾森的身影。
卡尔马龙其实并不担心安迪从这间研究所里找到了什么,无论他找到了什么其实都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但他担心的是安迪一时间心血**毁掉了这间研究所,这是他的心血,也是他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打造出来的,虽然知道这些研究所的都是他的心腹之人,而那些只出工出力的人都已经被他秘密的杀死了。
想要重建这样一间研究所,那需要耗费的恐怕就不下百年之功了,因此他必须要赶在一切都不能挽回之前,占领这里,至少要从局面上和安迪、约翰逊形成有效的抗衡。
然而就在卡尔马龙正准备一挥手对约翰逊发动攻击的时候,安迪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约翰逊的身旁。
看到安迪,约翰逊就有些迟疑,倒不是说他抵挡不住对面众神的攻击,毕竟真要来个三头六臂,他肯定是抵挡不了的,创造之神并非战斗之神,即便他也有很高的战斗天赋,但是即便只是和恐惧之神对上,他也未必能够奈何得了对手,更不要说这里还有一个强大的不取对象的空间之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