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东陵微微点头,神识扫过四周,现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万平山留下的残肢碎片。
“悲兄,此地不可久留,承天宫恐怕不会善罢干休。”
二人开始打扫战场,很快消失在天际。
……
断牙山脉深处,烟雾缭绕。
苍东陵与悲心荐共历生死,不知不觉拉近了关系。
“喝酒……此为桃花酿……”
咻!
悲心荐接过酒壶,轻轻呷了一口,若有所思道:
“有点甜?莫非活得太苦?”
西漠荒芜之地,灵酒向来辛辣,他根本喝不惯。
苍东陵灵机一动,随即盯上了悲心荐背后的泣血剑。
“你的剑,借我看下?”
悲心荐脸色大变,非常不乐意:
“休想!”
话音刚落,自觉弱了气势,大为不满。
“你那古怪的残图,送我如何?”
苍东陵微微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玩笑不能开得过火,随即指着地上的忌殃天,转移了话题。
“你真想杀了他?”
悲心荐突然变得落寞,空气瞬间凝固,过了足有十数息。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曾经无数次想杀死他,奈何!终究兄弟一场……”
苍东陵大吃一惊,同父异母的兄弟?
显然,忌殃天并不知情。
“你……为何不告诉他?”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
悲心荐眼中尽是悲凉,告诉忌殃天什么?
他是那个被抛弃的,乞求一点怜悯吗?
自从十三岁那年,不小心重创忌殃天,被忌漠离丢入‘血劫邪窟’,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无和解的可能。
“他是王子,我是剑仆。”
经历不同,性格不同。
苍东陵心里颇为感慨,不需要任何人怜悯,或许是悲心荐唯一的骄傲。
他,只能靠自己。
他,想摆脱命运束缚,却无能为力。
时间飞逝,转眼过去半个时辰。
悲心荐站起身,冷冷地望了眼地上的忌殃天。
“这个废物送给你......今日之事,不许告诉他,否则,老子跟你没玩。”
话音刚落,随即化为惊鸿,消失在天际。
苍东陵望着他消失的背影,颇为不屑。
“敢威胁我?”
“迟早有一天,打得你满地找牙。”
四周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苍东陵再次变成孤家寡人,神情有些落寞。
孤独的人,孤独的影……
落日残阳下,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