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早的很呢。”
被动读心的魅妖通晓他脑中所想，不屑的嘲讽道：“只不过是你的阵营更偏向良善一面，因而才不会有这些广义上的邪恶思维，换句话说，你这家伙是个大好人呐。”
不知道为什么，陆峰总感觉这大好人三个字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但抛却这些不太重要的东西，伊瑞拉所说的另一个词更让他在意。
“你说阵营？”
“嗯……对哦，你们这些九界生物大多是绝对中立的。”
伊瑞拉仿若这才想起什么般，笑着解释道：“你们应该对所谓阵营之说不太了解，这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生物，其善恶是由天定的。”
这一说陆峰还真不清楚，当即就来了兴致：“什么意思？有的人天生就是好人？”
“也有的人天生就是坏人呢。”
伊瑞拉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比如渊狱生物，所有出生在渊狱的生物都是邪恶阵营，无一例外，而出生在天界的生物则是默认善良阵营。”
“当然也有特例，比如我，我是标准的渊狱生物，但我从小在九界长大，约莫一百二十岁才回渊狱打拼。”
“十八岁美少女，拉姐，美少女。”
“少贫嘴。”
敲了一下他的脑壳，伊瑞拉语气有些无奈：“你们这些中立生物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拥有自由选择阵营的权利真是太幸福了。”
“哦……”
陆峰似懂非懂：“说到底，这所谓的阵营是？”
“……所谓善恶，公道自在人心，但也有一些善恶，是天道所定。”
伊瑞拉举了个不太恰当的例子：“若是有人当街施暴，那将其阻止即为善，纵容即为中庸，与其同流合污即为恶。”
当然，这个条件可以有许多延伸，我们暂且不谈。
“九界的生物见惯了这种事情，自然也可以因自己心中的善恶观念来自由行动……这就是中庸的好处，而若是有渊狱生物在场，他便肯定会同流合污。”
“哈？”
陆峰不是很理解：“什么意思，他不同流合污就难受吗？”
没想到伊瑞拉真的点了点头：“是的，就如同饿了就想吃饭一样，作恶是邪恶阵营的本能，你或许能忍住一时半会不吃饭，但有饭为何不吃？这对于这些天生有阵营归属的生物是一样的，很多时候，并非是他们自主做出了选择，而是事情还没开始，他们的出生就已经为他们做出了选择。”
“背叛，杀戮，暗算……所谓的恶印在每一个邪恶阵营生物的本能之中，不必期待任何一个生物能背叛他们的阵营来为你尽心尽力的工作，这些属性从他们出生便自然存在，一直到死亡为止。”
“而九界的生物，是极其罕有，一出生便是中庸阵营的生物，你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成为一个善者或恶者……托你们的福，我也获得了身处中立阵营的机会。”
她笑着点了点陆峰的头：“然后，我也可以随着你的选择，一同成为一只，可能是唯一一只善良的魅妖。”
“哦……”
陆峰莫名感到有些脸红，不过一向理性的林忆宁却更加在意另一个问题。
“你刚才说所有生物在出生之时便已经确定好了他们的阵营，那深渊呢？”
“好问题。”
伊瑞拉嘿嘿一笑：“你看那些家伙麻麻赖赖的样子，像是能和善良两个字搭的上边吗？”
“那你刚才说……”
“没错。”
伊瑞拉冷冷一笑：“恐怕内忧外患的不止是这边，背叛是深渊生物蕴藏的天性，除非那些狗真愿意给深渊的畜生们当狗，但既然做狗……他们是不可能有那个觉悟的。”
“等待，等时间发酵一下蕴藏的仇恨，让动静再闹大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