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加上恒明王刚才变换的头颅，完全可以拼凑一个‘人’出来！
“我觉得这样的称呼根本不适合你，不如我们来做场赌注，只要我说出了你的真实来历，你就把你要做的事情说出来。”
景瑜摇了摇头，他发现张道悉和兰画竹虽然被猩红锁链禁锢，可是却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的神态，估计事情的发展依旧在他们的控制之中，索性跟恒明王攀谈起来。
“哦？有趣的赌注，我答应你。”
恒明王微微笑道，他不在乎浪费一些时间，毕竟真正的时刻还没有到来。
“我应该如何称呼你，是叫你章老头还是白伯父亦或者……恒明王？”景瑜歪着头看向祭台，继续说道：“还是不用那么麻烦了，因为这三个人都是你。”
“你是怎么发现的？”恒明王的脸上的狂热微微收敛，皱着眉看向景瑜。
“因为你身上的烟味。”
景瑜缓缓说出自己的推断：
“我在卧龙城第一个遇见的诡怪就是章老头，虽然我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貌，但却知道他是一个极度喜欢抽烟的人，甚至连烟斗都被咬出了两颗牙印。
这个烟斗我还在你的附庸身边见到过，只不过她不怎么中用，明明是条黑蛇却装作老妪的模样学着你抽烟。
你就是用章老头这个身份，威胁李二狗在城南土地庙为你收集灵魂的吧。”
恒明王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他想不通景瑜是怎么发现这些事情的。
“不用瞎想，我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推断，是因为你说过的话。”
景瑜指着恒明王，语气平淡的说道：“你在威胁李二狗的时候，曾经说过‘荣华富贵，长命百岁’这八个字。
巧合的是这八个字你同样送给了侍女，想要以此得到她的忠心。
结合驱之不散的烟味，这才让我推断出章老头就是恒明王这件事情。”
景瑜在遇见白骨妖的时候，曾经从她口中听到过这句话，再结合生平录中李二狗的事迹才有了这层推断。
只不过他也只是大胆猜测，想要以此诓骗一下恒明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章老头。
“没想到你竟然能从细枝末节之中推断出这么多事情，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也是‘白玫瑰’的？”
恒明王丝毫没有做任何辩解，直接肯定了景瑜的猜测，他很好奇景瑜是如何猜到另一层身份的。
“这一点啊……”景瑜扭过头看了看白小天，面带不忍的说道：“因为白伯父脖颈上面的黑灰色痕迹。
我烧过很多尸体，在我的感知里面，人的头顶会有一盏灯。
正所谓人死如灯灭，死亡后这盏灯会自然熄灭。
虽然灯灭了，但还是会在人的身体上面留下一抹痕迹。
死亡的时间越久，这抹痕迹就越深刻。
我观察过白伯父脖颈上面的黑灰色痕迹，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
再结合他是这几年才开始喜好大烟，所以……白伯父已经死了很长时间。”
“妙极，妙极，不过你有一点说的不对，白玫瑰并不是因为我而喜欢抽烟的。
他是自己抽坏了嗓子，想要祈求我办一件事情，所以才把身体给了我。
但是不得不承认，你能够通过蛛丝马迹还原大部分的事情，已经很不错了。”
恒明王拍着手，他并不是近日才来到卧龙城的，而是早在几年前就到了这里，为的就是完整的、无误的实行自己的计划。
“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景瑜点了点头，直言不讳的问道：
“其实我挺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白伯父和章老头成为自己的身体，你能和我说说吗？”
面对景瑜的问题，恒明王丝毫没有隐瞒，缓缓说道：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