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勾跟旱魃之间,有着天然的气息联系,只要两者距离接近,就会有所感应。
这招根本行不通。
让旱魃大人回去?
先不说这里是在大海之中,返程路途遥远,况且现在时间也来不及。
要是不小心碰见了赢勾,那样更加说不清了。
把事情推给景瑜?
不不不,他刚才那般作态,就是想拉自己下水,肯定不会就此答应。
牛头人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解决办法,只能颓然的坐在甲板上面,摊开蹄子,道:“咦——老板,你这招真是高明,真把俺难住了。”
景瑜坐在牛头人旁边,笑眯眯的拍了拍它的肩膀,道:“咱俩是兄弟啊,你怎么能够见死不救呢,快想些办法,否则等下午大家都要遭罪。”
牛头人晃动着硕大的脑袋,能想到的办法,它已经都想过了,现在完全没辙。
只能老老实实等待赢勾的怒火。
旱魃倒是没啥担忧,她见一人一诡坐在甲板上面摇头叹息,伸手找老马要了点零食,跟馒头还有飞头獠子,欢乐的围着战船跑圈打闹。
活脱脱一个没有任何烦恼的模样。
“咦——老板,不行就直接跟赢勾大人坦白吧。”
牛头人望着如同蝴蝶般跑动的旱魃,似乎认命般的说道:“你跟赢勾大人的关系不一样,他就算知道了事实,估计也不会动怒。”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争取好好改造,还有一线生机。”
景瑜咂摸着嘴唇,思索起牛头人说的话,随后越来越感觉不对味。
怎么感觉自己跟个犯人一样,还需要向赢勾解释什么。
虽然当初确实答应过他,不让旱魃上船。
但是谁能想到,女孩还可以偷偷跑上来。
她自己跑上来也就算了,还把馒头跟飞头獠子给带了上来。
简直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景瑜顺着牛头人的目光,望着如同小孩搬,没有任何烦恼的旱魃,心中思索起来。
要不直接跟赢勾坦白吧。
他应该会原谅自己。
毕竟这件事情,却是有些出人意料。
“咦——老板,有点不对劲。”
牛头人耸了耸鼻子,两根软绵绵的犄角再次竖立起来,铜铃般的眼睛里面也闪过警惕。
“怎么了?”
景瑜愣了一下,扭头看向牛头人。
他原本以为牛头人说的是应付赢勾的事情,但是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海平面的时候,同样发现一丝异样。
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突兀出现一根漆黑色的长杆,如同鱼鳍般迅速朝这边驶来。
长杆后方是一艘挂着海藻的残破战船,船身两侧有着黑漆漆的炮筒,正不断调整角度,试图瞄准目标。
甲板上面挤满了体型不等,形态各异的诡怪。
这群诡怪举着手中的武器,大呼小叫的朝着长杆发动着远程攻击。
更有甚者频频发出咆哮,似乎正在提前庆祝胜利。
无论是长杆还是残破战船,两者的行驶速度都异常的迅速,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占成国的外围。
守护防线的士兵见状,根本不敢有任何举措,只能发出凄厉的警报声,提醒后方的人们注意危险。
警报一声高过一声,穿透咸湿的空气,顷刻间就传递到占成国国都位置。
景瑜跟牛头人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那里,看见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