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师兄,你感慨什么呀?现在你弟子都是一宗之主了,你看你那宠溺的眼神,像话吗?”
这个说话的人正是与左长老谈话的那个白衣青年,虽然他年轻但是在圣殿中的辈分却不是一般的大。
老者笑着低语:“老了老了,都念旧了。”
突然神色一变,神色凝重起来,看向街道上,因为他感觉到了一些好事者。
“哎…”
白衣青年抓住了老者的肩膀,“你说自己老了,还真表现的老的样子啊。”
“就是啊,锁师兄,你怎么比我这个妇人还感性。”
第二个妇人也说:“让他们早点感受到压力也是好的。”
刚要出手的老者,重新坐下,但是眼中的凝重没有散去。
白衣青年安慰道:“放心吧,他们不会做过头的。”
在小厮的带领下,青枫宗众人默默的走着路,周围环境安静的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就是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前方带路的小厮突然开口说:“有些人好像不太友好呢。”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压力就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使他们脚下迈的步伐一下子重重的踏在地上,更有不济的跌了个踉跄,要不是旁边有人及时扶住,那这就是一个笑话了。
一间房子中,一个人看到那群弟子的反应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们出丑了。
又一间屋子中一个正在喝茶的妇人说:“有几个小家伙不错。”
这个突如其来的压力还只是个开头,虽然很重但是还能让人接受。不过接下来众人的脸色更加凝重,因为踏出第二步,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重了一分。
看到街道上的那群处在重力中的弟子,有人评价。
“红色酒对自己压力掌控越来越好了。”
“酒宗先来个下马威呀。”
“我看还是别驳了他们的面子,以后还要买他们的酒呢。”
现在青枫宗的众人就好像一众猴子一样走这条街道,而房间中的人就是观众。
不过酒宗的人也给青枫宗留了足够的面子,没有把压力降临到带队师傅身上,这要是一位师傅再出丑相,那这个宗就没脸待下去了。
一行人走的极慢,从刚才压力降临到现在走了五步,压力越来越重。一个女子弟子在踏下第六步时脚下软了下来,站立不稳就要倒下去。站在旁边的由筱笑立刻挽住了女子的臂膀,把她抬了起来。
亭曼玉那凝重的神情愣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左边是由筱笑,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
由筱笑手臂一用力把由筱笑抬了起来,挽着的手臂继续往前走。
看着神情严肃的由筱笑,亭曼玉将她那满是汗水的脸靠在了这个让自己痴醉的男人的肩膀上,任由他拖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在意现在是什么场景。
坐在房间的都是些什么人?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老妖怪。看到亭曼玉的表现,众人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意。
此时,酒宗中的一个中年人看到这一幕原本戏谑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而其他房子更是不断地传出哈哈大笑声,不过外面听不见罢了。
“没想到红色酒还有做月老的潜质呀。”
“这个红色酒还抢‘红月’的买卖呀。”
一个房子中,入眼全是红色,坐着一个红衣妇女喝着红色的酒,最醒目的是她的额头印有一个亮闪闪的月牙,从她的烈焰红唇中吐出话语:“真是一个痴情的女儿。”
不过讨论归讨论他们可不知道现在的青枫宗的弟子有多艰难。
亭曼玉的跌倒只是一个开始的信号,毕竟青派在锻体方面很差。徐华玉也只比亭曼玉多坚持了不到一秒,就要倒下去。站在旁边的雷亚更直接,挽住徐华玉的手臂、蹲身再挽住她的腿,在拖住他的背。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将徐华玉公主抱了起来。
感受到雷亚的动作,徐华玉小声地说:“丢人。”
雷亚没有理她,坚定地往前走着。
“咦…”
所有的房间都弥漫着一阵惊讶。
要是之前那个弟子扶助自己的女伴往前走也没什么,但是这个弟子的动作,就有点叫嚣的意味。
一个房间的老者嬉笑的说:“看红色酒怎么办?”
听语气是最好了看热闹的准备。
圣殿房间中,那个白衣青年人也是发出一阵感叹说:“这届弟子还真有点东西。”
一个妇人皱着眉头说:“穆师兄?”
这种动作简直就是在说:你的不够,垃|圾。
白衣青年笑着说:“我知道,以红色酒的性格不会在意这些小打小闹的,到时候我制止一下就行了。”
其余要跌倒的弟子可就没有徐华玉这么好的待遇了,都是被正在艰难行走的弟子扶助,好歹没有一个趴在地上。
“火师叔?”
站在红色酒旁边的一个儒雅少年皱着眉头说。
“没事,小可。这小家伙有意思。”
眼神一凝,在雷亚的周围出现了一层加厚的重力。
雷亚刚要抬起来的脚步像是被什么压住了。
原本寂静的街道突然传来了一个平和的声音:“红色酒不要太过分了。”
房间中再次传来讨论,好像一群观众在说自己的心得。“圣殿的家伙终于忍不住了。”
“这次‘白衣’穆夜竹来了?”
红色酒的声音也回**在街道上:“这个小家伙走过四步我就放了他。”
原本正在行进的队伍看到雷亚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了下来。看向雷亚这里,现在又传出来这种声音,他们意识到雷亚的做法可能有些过分了。领路的小厮也是停在原地,微笑的看着雷亚。
被抱在怀中的徐华玉想要下来,但是感觉到雷亚抱着自己的手紧了一下,看着他那坚毅的脸庞和不屈的眼神,徐华玉不在有动作。
雷亚坚定地说:“走。”
率先抬起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