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刀门演武场上空，金流受到“黄虎撼山”的刀势影响，整个人不停地向下掉落。
最终，他面色剧变之下，手中“白虹”宝刀连连挥出，几头猛虎也是啸吼着扑出。
以刀势对抗刀势，那作用到他身上的压力终于减弱了许多，他的身形才得以稳定在半空中。
而这个时候，他已经掉落了数千丈，离地面上也不过仅仅只有数百丈的距离了。
如果他的反应再慢一些，也许将成为天下间第一个摔死的宗师武者了。
而这个时候，好不容易从险境里脱离的金流，看向上空的林初九，面上露出了震撼难当的神情。
与金流一样，下方观众席上的绝刀门掌门，此刻同样陷入了极度的震撼当中。
林初九似乎也理解他们的这种震撼，于此时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是让那万丈的黄色巨虎，静静地伫立在高空之上。
“你这是……”
金流目光闪动着，心情震**不已。
“没错，正是五虎煞刀的刀势。”
林初九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淡淡笑着，如实回答。
下方的绝刀门掌门，此刻的面色变得冰冷无比。
他首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直视高空上的林初九，冷然开口。
“你这刀势，从何处得来？”
王神捕也是吓了一跳，看了一眼身旁的绝刀门掌门，又看向高空中的林初九，神情十分凝重。
先前林初九虽然掌握了绝刀门的“五虎煞刀”，但因为缺少了最核心的“势”，问题还不算大。
绝刀门掌门显然也不是非常在意。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林初九不但掌握了“五虎煞刀”，甚至使出了最正宗的“刀势”来，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绝刀门中，一个在空中，一个在地上，四目相对。
林初九却并不像王神捕那样忧心忡忡。
他目视下方的绝刀门掌门，心情十分平静，缓缓说道：
“自然是刚从贵派金流兄处得来，金兄一招一式为我演练，在下十分感谢。”
金流：“？？？”
绝刀门掌门看了上空的金流一眼，对于林初九的话语并不是十分相信。
“只是一场虎头蛇尾的战斗，你便能彻底领悟到‘势’？”
绝刀门掌门皱起了眉头，“你当我傻子不成？”
不怪绝刀门掌门不相信，其实连一旁的王神捕，也是半点也不相信。
如果单纯的一场战斗，就能让对手把“势”偷学走，那谁还敢轻易跟敌手对战？
事实上，如今江湖上的“山海级”武学，都是通过跟神捕司武库那样差不多的手段来传承的。
其中，除了本身的武学招术，还需要以特殊的手段将“势”封存起来。
这种封存起来的“势”，在进行传承时，可以反复演练，几乎算是手把手地教学，能极大地降低领悟“势”的难度。
即便如此，大部分武者想要有所领悟，也必须要进行很多次的体悟才行。
而和敌手对战时，生死之间想着怎么对敌已经费尽心力，谁又能有闲暇去用心体悟他人的武学之“势”。
除非双方都掌握同一种武学，而且反复进行同样的对战上百次，才有一些可能领悟到对方的武学之“势”。
而只是单纯一次战斗就领悟到了，就算用天赋异禀来解释都有些牵强了。
林初九知道绝刀门掌门不信。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模拟进程里和金流的上百次对战，林初九自问也确实难以领悟到“五虎煞刀”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