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发出的那一点金芒，在将要落到陆明怀心口前的一寸距离处，“砰”的一声化作点点光芒飞散。
“呼~”
这位纵横江湖也有数十年的武林盟盟主，堂堂的二炁极限宗师，止不住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往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旋即，他很快就有了新的疑问，看着林初九的指尖，回想起刚刚的一幕，问道：
“怎么会这样？”
不怪他诧异。
先前两人的短短一次对拼，他能够看得出林初九刻意地压制了自身的功力。
也就是说，在所蕴含的绝对力量层面，双方发出的金芒强度，是不分上下的。
但是，本应该是旗鼓相当的两道金芒，怎么却在对撞之后，有了如此悬殊的结果？
陆明怀心中不禁已经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只是仍旧不愿意相信。
林初九没有直接回答陆明怀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觉得金行武学，最主要的特征是什么？”
“锋锐，无坚不摧的锋锐。”
没有丝毫的犹豫，陆明怀如此答道。
很显然，这是他心中一直存在的认知。
旁边的杨晴雪，甚至是在场的所有武者，都暗暗点头。
显然，他们的认知，也与陆明怀一样。
“你这样说倒也不能说是错。”
林初九点了点头，说道：
“但这能概括大部分的金行武学，却未必能够囊括‘光明指’这门绝学。”
看着有些愣然的陆明怀，林初九笑了笑，又问道：
“你觉得，‘光明指’为何要叫光明指？”
“为什么？”
陆明怀茫然地问了出来。
他确实不知。
林初九叹息一声。
陆明怀不清楚这件事情，并不奇怪。
若非他遇上过当年十强之一的“天剑”，从对方口中得知了某一件事情，只怕连他也未必知晓。
昔年十强之一的“明指”，在成功自创“光明指”这门绝学之前，还并未位列十强。
直到他有幸观摩到大日剑圣的惊天一剑，才豁然开朗，创出了“光明指”这样的绝学，并最终得以成为十强之一。
只怕连他自己都未必明白，自己所创出来的这门绝学，并不仅仅只是探寻金行武学之极致。
那里面，明显还包含了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他所观摩的“大日如来剑”里蕴含的某些意蕴。
从其名字“光明指”之中，便能推测出来，这门绝学与其说是主修金行之锋锐，还不如说是主修大日之光明。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林初九的猜测。
也许“明指”自身并不知晓，也许“明指”早已经知晓，只是刻意地没有传下真传罢了。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初九嘴角微翘，再度在众人的面前伸出了一个手指来，其指尖上光芒缓缓凝聚。
“感受到了没有？以大量的金行之炁燃起光明，模拟出近似大日光明的炽烈，此之谓‘光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