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不要做人皇，我不走他的道！我要走自己的道！”
“不，就算我不走人皇的道，我终究是人皇转世，改变不了！改变不了！我不属于我自己，我没有自己的道！”
殷歌持续癫狂，他脸上的面具也是这一刻直接被掀掉，露出本来在面容。
与此同时，随着面具掉落，殷歌本来的气息释放而出，刹那间，金色的光芒在殷歌体内喷薄而出。
眉心之中，一枚只属于人皇的印记，显现而出。
直接覆盖在了天帝的天帝印记之上。
当看到这面容的瞬间，李千帆顿时脸色大变。
尤其是那人皇印记，李千帆再也没有丝毫怀疑。
他是灵魂体，无法感应血脉之力，但那人皇印记却是做不得假，只有真正的人皇转世，才会有这样的印记。
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陛下，陛下！”
李千帆陡然跪伏在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让他彻底相信，眼前的殷歌正是人皇。
不仅是他，下方的所有灵魂，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却也是那一丝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让他们一个个跪伏在地。
李千帆发现殷歌居然是人皇转世之身之后，更加焦急了。
人皇转世重生只怕已经不是第一世，但却足足等了十多万年，李千帆才遇到。
这其中的轮回，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如今好不容易转世轮回到这一世，而且被他遇到，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殷歌堕入魔道？甚至身陨道消的下场？
可，如今，他也是束手无策。
殷歌领悟的乃是整个天界与下界，至今为止，除了昊天上帝和后土大帝之外，无人能够领悟的轮回之力。
而且，即便是昊天上帝和后土大帝，也都只是分别领悟了生与死，也不是一个人单独领悟，所以才有了生灵界和冥界的划分。
才有了轮回道。
生灵界，就是所有承载生灵的世界，而冥界，却只有一个，所以生灵界也是除了冥界之外，所有存在生命的世界。
李千帆哪怕再怎么心急如焚，却也是只能干瞪眼。
只能默默祈祷殷歌会重新想通。
“生与死，真的这么难吗？”
李千帆满脸苦涩，甚至有些老泪纵横。
一个生，一个死，主宰了多少人的命运？或者说主宰了所有生灵的生命。
“哈哈哈！我走的是我的道！不是你的道！”
“不，还有你的影子，还有的道！不，不……”
殷歌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些话，神志越来越不清晰。
他披头发散，摇摇晃晃的空中颠簸，仿佛随时就要坠落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咦，小子，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个修炼的好材料哦！”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而刺耳的声音传来。
李千帆一愣，寻声看去，那身影却是南极神皇。
只不过此刻的南极神皇，已经彻底疯癫，甚至是痴傻。
两眼中没有任何神采，有的只是那空洞的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