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含淡声说道：“既然你说你朋友被我天道宫的人掳去，你跟我说说那人的长相，我未必不会想起来。”
项渊犹豫了一下，神念询问白玉灵：“那老头十八万年前是这个样子吗？”
“是。”
“邋里邋遢的？”
“对！”
如此鲜明的特征，还是如此熟悉的人，过去多久都不可能忘记。
当项渊将顾老的容貌长相和特征都说了一遍后，云含和袁罡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噗……”
一股气血上涌，袁罡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身上的气息瞬间跌倒谷底。
项渊都懵逼了，那顾老啥来历啊，居然都把这家伙吓吐血了。
“袁罡，袁罡……”
袁罡朝云含摇摇头，看向项渊：“你说的这个人我们太清楚不过了，不过我大限已至无力回天，项渊，虽然我们有仇，但人死随风去，以往恩怨也该一笔勾销了。”
项渊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袁罡点点头，看向云含：“她已经无路可走，我希望你能护她周全，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项渊目光闪烁：“这个女人是个大麻烦。”
袁罡的眼睛顿时瞪圆，声嘶力竭道：“这点麻烦算个屁，她是天道宫监察殿圣使之一，你最好不要小瞧她的能力……”
因为太用力，袁罡胸口顿时喷溅出不少鲜血，人直接当场暴毙。
……
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原始大陆上，云含将袁罡的尸体安葬在了一座地势开阔的悬崖前。
“这里景色不错，也挺安静的，我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
安葬完袁罡后，云含来到项渊面前。
项渊看着她道：“你不殉个情啥的？毕竟他可是为你死的。”
云含脸色一冷：“开已死之人的玩笑，你觉得合适吗？”
项渊连忙端正态度：“抱歉，疏忽了。”
蕴含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我和他不是道侣关系，只是曾经一起进入天道宫罢了，说起来已经有几千年了。”
漫漫长河，几千年对修炼者来说弹指之间，的确不算什么。
项渊轻笑道：“但是他对你好像……”
“我知道，这算是我亏欠他的。”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项渊问道：“他临死之前说你是什么监察殿圣使，那是什么？”
云含站在悬崖边，目光眺望，灵动又深邃。
“天道宫之中有严格的阶层划分，除了镇守天道殿的大统领从不打理天道宫外，下面分为天尊殿和监察殿……”
天尊殿是天道宫的中流砥柱，也就是所谓的天道亲卫，包括韩梦音在内一共有十二位，无一不是修炼界中的巅峰强者。
如云含和袁罡就属于监察殿。
从天道宫创建以来，监察殿殿如齐名，掌管和监察修炼界内的一切事物。
“监察殿中有圣使二十四位，我是排名最后，也是最弱的一个。”
说着，云含看向项渊：“你知道修炼界中为什么有反抗盟吗？因为他们怕，而天道宫也从未真正将他们放在眼里过。”
“因为天道宫里的人站在天道脚下，所受到的天道恩泽难以想象，可以说，对付反抗盟都不用天尊殿出手，单凭二十四位监察圣使就足矣**平万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