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剑发出轻微的震颤，随着一片金色光芒扩散，白玉灵出现在项渊的身边。
此时白玉灵的表情很是平淡，看不出有丝毫的慌乱，或者是愧疚。
对于白玉灵来说，从她跟在项渊身边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今天的准备。
然而这样的准备还是比预料的要早了很多，涅灵珠的出现，打乱了很多人的计划。
不，在最原本的计划之中，涅灵珠就不应该出现，而是加固封印，或直接摧毁。
片刻之后，白玉灵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不是背叛。”
项渊顿时深吸一口气，点头说道：“我只要你的坦白，其它的都不在乎。”
背叛和谎言是两回事，项渊能够分的清楚，但谎言对他和剑灵来说，却是一味足矣致命的毒药。
剑修与剑灵建立起来的信任一旦瓦解，无异于是剑修剑心的崩塌。
可以说，只要项渊和白玉灵之间还有猜忌，哪怕只是半分的念头，连最起码的剑念归一都做不到，还谈什么继续往下修行。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项渊也没有必要无意义的发泄自己的怒火。
说到底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好聚好散罢了。
白玉灵沉默良久，轻声说道：“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我选择的你，而是因为天道珠选择的你。”
天道珠，又是天道珠。
项渊转头看向她：“所以当初根本就不是陆逍遥抛弃的你，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是天道珠选择的人，你都会跟着。”
“是。”白玉灵承认的非常爽快。
项渊又深吸一口气，突然摇头苦笑了起来。
“枉我还认为自己和他人与众不同，居然能被你白玉灵另眼相看，现在看来我项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白玉灵转头看向他：“不，你的确和别人不同。”
“天道珠选择你并不是因为你丹田破碎空出了位置，它选择你的目的和当初选择陆逍遥都是一样的。”
项渊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残魂。”
白玉灵看着项渊，沉声说道：“天道珠不是随便寻找宿主的，而是在寻找当年被天道打散的神魂。”
项渊愣了愣，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白玉灵点了点头：“你想的没错，就是他。”
“当年罗刹神魑离降临血染玄天界，导致亿亿万苍生罹难，可以说是尸填沧海，整片北域都被染成了血红，经历过那一场浩劫的人，可能是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
白玉灵的语气充满了悠久的长叹，就好像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后来便是天道与魑离的旷世大战，直接导致玄天界的本源灵根遭受重创，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完全恢复。”
“那一战之后，罗刹之神魑离魂飞魄散，天道重伤催死，不久之后就也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