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来做什么?傻子都知道,魔法部的那个女巫的失踪,还有年前的那一次魔法部袭击。以及《预言家日报》之中有关于伏地魔的言论,对于他而言,都是属于无法掌控的范畴,他必须来求求邓布利多,让他帮忙出手。可惜的是,话还没说完,哈利就来了。即便哈利不来,邓布利多八成也会让他无功而返。这并不符合道格的性格。
按照他的性子,要不是他还要维持邓布利多的人设,这魔法部他早就动手了,一点用处没有,还整天添乱。
“对不起。”哈利嗫嚅地说。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好奇心不是罪过,”他说,“但我们在好奇的时候应当小心……真的……”
他微微皱起眉头,用杖尖捣了捣盆里的思想。盆中立刻升起一个人形,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胖乎乎的,一脸不高兴。她的双腿还站在盆里。这姑娘看也不看哈利和邓布利多教授。她开口说话时,也像斯内普那样带着回声,好像是从石盆深处传出来的一样。“他对我使用魔法,邓布利多教授,我只不过逗了逗他。我只是说我上星斯四看见他在暖房后面和弗洛伦斯接吻……”
道格直勾勾地看着记忆盆,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盆有问题,这段记忆,是属于邓布利多的,但不是属于他的。最关键的是,他并没有激发这个盆,但是这个盆却开始自我行动了。
“这位是?”哈利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是——伯莎·乔金斯?”道格自然知道她是谁,那名失踪的魔法部雇员。与其说是失踪,不如说是死在了彼得的手下。
“是的,”邓布利多又捣了捣盆里的思想,伯莎沉下去了,盆中又变成了不透明的银白色。“那是我记忆里学生时代的伯莎。”
道格不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因为没有意义。
“哈利,”邓布利多和缓地说,“在你掉进我的思想中之前,你是有一些事要告诉我的。”
“是的,”哈利说,“教授——我正在上占卜课,可是我——我瞅着了。”
他迟疑了一下,以为要挨批评了,但邓布利多却说:“可以理解,讲下去。”
“嗯,我做了个梦,”哈利说,“梦见了伏地魔,他在折磨虫尾巴……你知道虫尾巴——”
“我知道,”邓布利多马上说,“往下讲。”
“伏地魔接到了猫头鹰送去的信。他好像是说虫尾巴的错误被纠正了。他说有人死了,还说他不打算拿虫尾巴去喂蛇了——他的椅子旁边有一条蛇。他又说——又说要拿我去喂蛇。然后他对虫尾巴念了钻心咒——我的伤疤就疼起来了,疼得特别厉害,把我给疼醒了。”
邓布利多只是看着他。
“嗯——就这些。”哈利说。
“噢,”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是这样,那么,你的伤疤今年还疼过吗?除了暑假里把你疼醒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