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于病房内的装饰物都有严格的规定,但是当时治疗者斯特劳特正忙于圣诞节的事情,忽视了伯德床 边那盆植物的危险性。由于伯德的语言和行为能力都在恢复,斯特劳特鼓励他自己来照看那盆植物,丝毫没有意识到那不是一棵无辜的飞来花,而是从恶魔陷井上砍下来的一段,于是当逐渐痊愈的伯德触到它的时候,马上就被无情地扼死了。’
圣蒙戈医院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这盆植物会出现在病房内,现在正在请所有知情的巫师提一供线索。”
“伯德,”罗恩说,“伯德,好像听到过。”
“我们见过他,”赫敏低声说。“在圣蒙戈,记得吗?他,就躺在那儿,瞪着天花板。那个恶魔的陷井来时我们也看见了,她—那个治疗者—还说它是圣诞节的礼物呢。”
哈利回过去看报道。一种恐惧的感觉像胆汁一样涌上了喉头。
“我们怎么就没认出恶魔的陷井呢?我们见过它,我们本来可以阻止这件事发生的。”
“谁会想到恶魔的陷井会作为盆栽植物出现在病房里呢?”罗恩尖锐地说,“这不是我们的错,应该怪那个送去的人!他们都是些傻瓜,买东西的时候怎么就不检查一下?”
“噢,想想吧,罗恩,”赫敏颤抖着说,“我不认为谁会把恶魔的陷井栽进盆里,而不知道它会杀死人。这—这是一次谋杀,一次聪明的谋杀。如果这盆植物是被匿名地送去的,又怎么找得出是谁干的呢?”
哈利没去想恶魔的陷井。他记起去魔法部参加听证会的那天,当他乘电梯去第九层的时候,从中庭那里进来过一个面如菜色的男人。
“我见过伯德,”他缓缓地说,“在魔法部里,我和你爸爸在一起。”
罗恩张大了嘴巴。
“我在家里听爸爸谈起过他!他是个难以形容的—他在神秘事物司工作!”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赫敏把报纸拉回到自己面前,合起来,朝头版上那十个食死徒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就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罗恩吃惊地问。
“送封信,”赫敏回答,把书包摆到肩上,“这个,嗯,我也不清楚,但值得试一试,我是唯一能做的人。”
“我就是讨厌她这样,”罗恩抱怨,他和哈利正慢慢地走出大厅。“告诉我们她要去干什么,哪怕一次,难道她就会死吗?只需要花十秒钟—嗨,海格!”
海格正站在门厅的门口,等一群拉文克劳的学生过去。他仍然有很多伤,就像那天他从巨人那里回来一样。他的鼻梁右边有一道新的伤口。
“还好吗,你们两个?”他叫道,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努力的结果是一种痛苦的扭曲。
“你好吗,海格?”哈利问,跟在他后面随着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一起走。
“挺好的。”海格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疲惫。
“海格……到底怎么回事。”哈利皱眉。
“唉……”海格叹了口气,坐到了哈利的旁边,巨大的身体差点没让哈利弹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