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比斗开始,常海便猛地向后一跃,拉开了距离。
然后只见他猛的一拍擂台,顿时从地上拉出了一根岩石长枪。
接着常海用手中长枪一磕地面,顿时身上出现了一层土黄色的晕光缭绕,似乎是某种防护。
常海本就身姿挺拔,面容白净,这般武装一番之后,看着颇有声势。
他已经知道真秀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第一时间选择了全力以赴。
“有点意思。”
远远的看着常海一挺长枪,直指自己,真秀暗道一声来得好,然后蓄势握拳,打算探探他到底有多少斤两。
而常海看到真秀的动作,立即倒提长枪,开始迅速飞扑过来。
真秀想都没想,直接一拳轰出,但却被常海闪身避开,速度不减的冲了过来。
“哦?”
自从第二轮的试炼开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躲开了自己的攻击,不禁让真秀感到意外。
而常海则是不顾这些,一路疾跑,一路蓄势,枪尖上已经凝聚除了浓郁的黄光,正在波动不已。
几十米的距离转瞬即逝,只见常海的身形高高一跃,他手上的长枪带着可怕的呼啸声,对着真秀迎头砸下。
轰!
整个擂台都晃动起来,长枪砸中的地方接连传来爆破的声音,擂台上居然层层叠叠的钻出了一道道土刺,向着爆炸的中心扎去。
可遗憾的是,长枪的落点空空如也。
常海眼瞳一缩,然后猛地一抬头,果然看到了半空中的一道人影。
“怎么会这么快!?”
他心中惊恐的呐喊,但面上却强自镇定。
在攻击的最后一瞬,他突然失去了锁定,而就那么一晃神的功夫,蓄势许久的攻击就落空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常海收回长枪,凝神戒备。
刚才他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元气波动,这让他忌惮不已。
修行者之间的战斗,一举一动都会引动元气。
而真秀不同,他的身上“静”的让常海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感知出现了问题。
“这是什么敛息法,竟然如此可怕。”
常海眯了眯眼睛,更加清楚这一战有多么的艰难。
而跳到了半空,躲开了攻击的真秀也是很意外常海的战斗力。
他没想到土属性也能爆发出这样可怕的攻击。
先前真秀一直以为土属性更加山上防御,现在看来这也是一种刻板印象。
就拿刚才常海的攻击来说,可是丝毫不逊色与之前的那些火属性五品选手的。
“怪不得能拿到新兴寺庙弟子中最好的成绩,有一手啊。”
这让真秀对他不禁有了些兴趣,打算在好好跟他玩一会儿。
“从他的身上应该能看到些新兴寺庙的底蕴吧?”
“就让我来看看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真秀在半空翻转身体,直接变成头下脚上的姿势,猛地俯冲下来,狠狠砸出一拳。
恐怖的力量,将空气压缩成肉眼可见的波纹,常海狼狈不堪的向一旁去躲,但还是被波及到,整个身体被冲击的向外抛飞。
而那些地面上突出来的土刺尽数被摧断,只剩根部残留。
常海在空中不断的翻腾,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平衡,然后长枪刺入擂台的地面,这才让他避免被直接甩出去的尴尬。
真秀这一拳,让所有人都大开了眼界,观战的弟子纷纷侧目,更有人眼神灼灼的盯着真秀的背影。
“好强的力量啊。”
通过传影法镜观战的佛殿中也传出赞叹,对真秀一阵品头论足。
要知道,真秀到现在位置展现的还是六品“真气外放”的手段。
没有接住五行就能造成如此大的破坏力,只能是跟他本身的力量有关了。
“普渡,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大的劲儿?”
有一个身材异常魁梧的白眉老僧追问到。
“可能是天生神力吧。”普渡有气无力的答道。
“我都说了,我是半道遇见他的,真的不是很熟。”
早知道他刚才就瞎显摆了,自打佛殿里的老和尚们知道普渡跟法华寺来的神秘小和尚有交情之后,就一直问个没完,让人烦不胜烦。
“你抽空跟你这朋友打听打听,问出来了,老衲重重有赏。”白眉老僧犹自不放弃。
“我有机会自会给师叔引见,现在还是认真看比赛吧。”普渡耐心的劝道。
“那你可说好了啊。”
普渡明明只是对白眉老僧说话,结果答话的声音此起彼伏。
“……”
而擂台上,常海已经落入了绝对的下风。
他的手段虽然层出不穷,但还是无法避免跟耗子似的被撵来撵去。
真秀的手段极其简单粗暴,就是一招招基础拳法的招式,但却拥有难以想象的杀伤力。
他们脚下的擂台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
轰——
常海的身体再次被掀飞,但这一次地面上突然升起了一道石柱,他双脚踩在石柱上借力,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改变了飞行的轨迹,笔直的冲着真秀而去。
真秀保持着出拳的姿势,还为来得及变招,因此眼睁睁的看着嘴角有意思殷红血迹的常海飞速接近自己。
常海原本就被压制,受了些内伤,如今强行出招偷袭,更是加重了伤势。
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拼,待会儿就更没有机会了。
“岩雨枪!”
“地心法!”
常海心中默念两句,眼中满是一往无前的战意。
“死来!!!”
他大喝一声,岩石长枪顿时化作一阵疾风暴雨向着真秀倾泻。
“哼,打不到我就用范围攻击吗?”真秀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枪尖残影,仍旧风轻云淡。
先前常海也试过发动几次攻击,但在真秀绝对的速度碾压下,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现在选择用范围攻击试图破局,想来也是他不得已的办法。
真秀侧过身体,想要展现自己的身法,在常海的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中全身而退,打击一下对方的自信。
可他脚步一动,却突然踩了个空。
脚步的落点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浅坑,刚好能塞进去他的脚,这让他的身体有了一瞬间失衡,脸上也闪过了一丝迷茫之色。
“这里本来就有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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