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作为书生的陈行砚头一次大开杀戒。
但他面对这些毫无还手之力的村民,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反倒越杀越是痛快,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杀人的模样。
老人、妇女、小孩,只要不是婴儿,陈行砚杀起来毫不手软。
这座山头是陡峭,但前半段的山路倒也和缓,足以纵马。
这些村民两条腿,哪里跑得过训练有素的战马,很快就被一个一个的追上。
随行的护卫们也是手起刀落,没有任何的迟疑。
不过是一些贱民罢了,杀了也就杀了。
山路渐渐被染红,路边躺了一具又一具尸体,像是有人故意撒在了那里一样。
陈行砚待人一路追逐,慢慢的山路也开始变得陡峭起来,战马奔跑的越来越吃力,路上能遇到的村民也越来越少了。
等到战马的速度不及人力之后,陈行砚便果断下令弃马继续上山。
他们把马藏到了山路旁的林子里绑好,然后提着染血的兵刃继续如同恶鬼般追上去。
陈行砚没有修为,上山的速度没有这些护卫快。
他知道自己造成了拖累,便果断下令让护卫们先行一步,继续杀光山路上的村民。
能在抵达白猿寺之前追上村长,找回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最好。
若是被他们逃进了白猿寺,倒是自然会有陈行砚上前交涉。
得了命令,护卫们纷纷行动起来。
护卫队长出于谨慎起见,自己带着两个人护在了陈行砚的身旁,跟着他一起上山。
“大人,这山上的白猿寺不普通,若是那群和尚铁了心要护住村民,只怕我们要从长计议了。”
护卫队长提前打了一剂预防针,生怕陈行砚上了头做出不智之举。
杀这些村民杀了就杀了,但若是跟白猿寺直接交锋,以他们这一队人的实力还是不够看的。
对于白猿寺陈行砚自然也是清楚,能在这混乱的三秦府护佑一方,怎么可能手底下没点真本事。
只不过陈行砚是书生,对这方面也只是有一个笼统的了解,并不清楚具体的门道。
“我们跟白猿寺的实力相差多少?若是白云寺执意插手,能不能救下孩子,杀掉村民再离开?”
对于这个问题,护卫队长苦涩的摇了摇头:“大人,白猿寺的住持是三秦府地界有名的高手,属下应该不敌此人,虽然能拖延一二,但寺里别的僧众也不会袖手旁观,这些和尚人多势众,只怕能不能将孩子救回来都是两说。”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单纯之辈,知道哪怕诉说事实也可能是完全没用的。
比起他们这些外人,白猿寺的和尚们肯定更相信山下的村民。
到时候,若是那作为祸首的村长颠倒是非,只怕白云寺的和尚是决计不会相信他们的。
“孩子我要救回来,人我也一定要杀!”陈行砚冷冷的说道。
护卫队长不再多说什么,但露出了一个明显头痛的表情。
屠了一个村子不算什么大事,但若是跟白猿寺结下仇就麻烦了。
倘若事情闹大了,搞不好还会讲佛门给牵扯进来,到时候……
护卫队长原本一心想护住陈行砚的安危,但随着事情的发展,他也不禁开始斟酌起来。
若是陈行砚没了,他们肯定也落不了好。
但如果为了保护陈行砚,让他肆意妄为,惹怒了佛门,他们也会遭到严重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