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满脸委屈,泪珠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直落在地上。
“别说没用的!”老鸨厉声打断,但看着哭得双眼通红的小姑娘终究是有些不忍:“你也不是不知道今晚的宴会是东家亲自吩咐要香香作陪的,她若是怠慢了贵客,你猜到时候东家是罚香香还是罚你?”
小姑娘犹自擦着眼泪,但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门外这么吵闹,**的香香姑娘仍旧气息平稳,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
老鸨也知道香香平日里睡得沉,叫醒她怎么也得一时半会,便也不急于这一时。
拿出手帕擦了擦小姑娘脸上的泪水,语重心长的说道:“记住了,这眼泪只能给那些心软的恩客们看,旁人谁都看不得,纵是自己也不能看!”
“否则,以后这眼泪就更由不得自己了。”
老鸨毕竟是过来人,忍不住指点了一句这小姑娘。
小姑娘若有所思,显然一时之间还不明所以。
老鸨把小姑娘的脸擦干净了,就收起了手帕,往屋里的床榻走去。
只见老鸨撸了撸袖子,上前一把掀开了床幔和被褥。
“起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
床幔和被褥被掀开,一股冷风倒灌而入,但**直穿着贴身小衣的女子却只是微微一皱眉头,自然而然把身体蜷缩成小小一团。
接着便毫无反应。
“……”
老鸨和小姑娘无语的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老鸨有经验,冷声对一旁的小姑娘吩咐道:“去打一盆冷水来,姑奶奶今天还不信了。”
而老鸨话音一落,**就传来了慵懒的声音。
一直熟睡的香香姑娘好巧不巧的醒了过来,正舒服的伸着懒腰。
“谁啊,大早上的扰人清梦……”
香香姑娘嘴里含糊的说着,在**伸着懒腰,展现着自己美好的身姿。
真秀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这香香姑娘不愧是能当上花魁的人,不仅貌若天仙,肤如凝脂,整个人的气质慵懒的跟一只小猫一样,惹人怜爱。
再加上她身上自带的体香,怪不得能有偌大的名声,让那几位金绶巡捕都有所耳闻。
香香看到老鸨来了,也只是在**懒懒的躺着,压根没有起来的意思。
她身上只穿着贴身小衣,没了被褥也不嫌冷,只是把身子蜷缩成一团给自己取暖。
看她这个懒样,老鸨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自己造的什么孽,手底下拿得出手的姑娘个个都不正常。
“还大早上呢,这都要天黑了!”
老鸨一巴掌拍在香香的翘臀上,打出“啪”的一声脆响。
“赶紧起来给我梳妆打扮,今晚东家设宴招待贵客,你若是怠慢了,小心东家给你卖到窑子里。”
窑子是大炎最低等的妓院,伺候的都是底层百姓,多是穷书生和小混混。
被卖到窑子里的女人鲜少有活着走出去的。
更不用提有像花魁那般攒下一笔钱在争妍坊买个宅子安享晚年了。
但香香哪里怕老鸨的吓唬,嘻嘻一笑:“东家才不舍得卖我这棵摇钱树呢。”
“就是三姑你哪怕气得想拍烂我的屁股,也舍不得卖我吧?”
香香一骨碌的从**坐起来,用绝美的脸蛋摆出一个贱兮兮的表情,欠揍至极。
“你个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