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真秀在后院的摇椅上醒来,他的身上披着一件被洗得发白的僧袍,还有许多编制在一起的树枝。
这是师父的僧袍,应该是他怕自己着凉。
至于树枝嘛,则是小槐树的手笔。
察觉到真秀醒来,小槐树收起了自己用树枝编成的毯子。
还是小槐树知道心疼人,不像另一边的小青儿,呼哧呼哧的自己睡得正香,也不知道关心一下真秀。
真秀昨天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想起昨天哭得跟傻子一样,他不禁感到有些尴尬。
“哎,情绪怎么就突然崩溃了呢。”
他自言自语一句,但昨晚哭过之后,如今感觉身心轻松,肩上的担子都好像轻了不少。
这段时间,真秀给自己莫名的扛上了不少责任,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昨晚痛痛快快的哭过之后,他感觉好受多了。
而且师父的一番话也让真秀有了自己的答案。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可能是因为想通了困扰自己的问题,真秀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就连不远处鸟儿的鸣叫也悦耳动听。
“你昨天晚上就睡在这里啊?”
文霜月找到了后院,看到刚刚睡醒的真秀,不禁好奇的问道。
真秀不禁脸色一红,当即解释道:“昨晚看星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亏得文霜月昨晚睡得早,要不然被她听到自己哭得那么响亮,只怕自己的形象都要崩塌了。
文霜月自然不知道真秀的小秘密,她只是醒来后找不到真秀,便一路找到了这里。
法华寺不大,找起一个人来也格外的容易。
“不说了,既然你也起床了,我们还是先去吃早饭吧。”
“师父他应该都给我们准备好了。”
两个人来到饭堂,发现桌上果然准备好了斋菜,而净心禅师则是不见踪影。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是已经开始进行早课了。
说起来,真秀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佛门弟子。
呆在法华寺的时候还好,有师父监督,每天的早课倒也不至于落下。
只是他经常到外边游历,这种时候可就顾不上上早课了。
这种事情若是不好好养成习惯的话,可是很难每天坚持的呢。
两个人在饭堂相对而坐,用起师父给他们准备好的斋菜。
真秀想通了和文霜月之间的事情之后,看向她的时候,也变得大方起来。
文霜月倒是怡然自得,在真秀面前没有任何的扭捏,知道自己能继续活下来之后,她似乎又有了往日“傲雪”的风采。
想想也是,本来以为是临死前最后的放纵,没想到自己又死不成了,自然得挽回一些形象。
想想这两天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些大胆的话语和动作简直是历历在目。
文霜月吃着斋菜,不禁把碗捧了起来,还越捧越高,把自己的一张脸挡的严严实实。
而饭碗背后,则是她通红的一张俏脸。
“哎呀,烦死了。”
“想一想就羞得要死!”
文霜月被自己尴尬的记忆无情的攻击着,真秀虽然奇怪她吃饭的姿势,倒是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
很快,日头渐渐高了起来,他们得赶回百古观,不能让流云子等他们。
真秀和文霜月在法华寺门前跟净心禅师道别。
“你们路上小心,一定要好好照顾彼此。”
净心禅师慈祥的嘱咐两人。
文霜月总感觉净心禅师今天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同了,似乎更多了几分看向晚辈的关怀。
虽然不明所以,但文霜月还是礼貌的抱拳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