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秀此次来还得查这位南屏知县。
九洲帮在他的管辖内安置据点,再加上南屏县这几年不断有人口流失,这其中必然是有些猫腻的。
否则南屏县总共才这么大点儿的地方,九洲帮的人在这里设立据点,并且关押掳来的人口,不可能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南屏知县只要不聋不瞎,这么多年以来肯定能收到一点风声。
结果,府衙那边从来没有收到过相关的举报,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灰仙一听真秀跟他打听起南屏知县,当即没有什么好语气。
“那个石头人有什么好提的,哪怕是放一个小孩在那个位置上都能做的比他更好!”
接着,灰仙就义愤填膺的开始对南屏知县漫长的斥责。
南屏知县姓赵,单名一个石。
因为他那不管不顾,不闻不问的当官态度,得了一个石头知县的雅名。
这位石头知县可有不小的岁数了,为官多年,如今已是满鬓白发,在南屏县也连任了小二十年的知县。
本来这知县是当不了这么长的,几年就得换一回,可自打这位石头知县上任之后,就再也没有继任者来过。
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南屏县如此贫困又难以治理,自然没有人愿意来。
哪怕有人倒霉摊上了这里,也会找人通通关系,好换一个地上上任。
就因为这样的原因,南屏知县这么多年都没有换过一次。
而且这位知县老爷平日里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能不干活就不干活,任你有再大的问题,都能给你堵回来。
这么些年来,南屏县的县衙就跟个摆设一样,几乎没干什么活。
灰仙当初去县衙求援反倒被赶出来的事例,可不只是在他一个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其他的南屏县百姓也大多都是一个样子。
有了冤屈或是要求到县衙的事情,南屏知县是能不管就不管,任你上香拜佛,磕头祷告,他自岿然不动。
这么一个石头知县。
“岂有此理,身为一方父母官竟然如此不作为!”
真秀不禁来气,对这位南屏知县同样没了什么好感。
“那他这么个治理法,县里就没有出过事吗?”真秀好奇的问道。
“南屏县这么屁大点儿的地方,又是荒郊野岭的能有什么大事?”灰仙老成的摇头叹息。
“但虽然多是鸡毛蒜皮,但没了县衙的支持,总是难以维持,所以大多数人能搬走就都搬走,去别处讨生活了。”
“我们这里以前也本来是一个很大的村落的,可是现在人都走没了。”
灰仙说这话时,不禁看向了远处的田野。
虽然现在这里都是他们的了,但没了相伴数百年的人族,总是感觉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自己种的粮食总是没有偷来的好吃。”灰仙落寞的一叹。
“嗯?”真秀眼睛一瞪。
“咳咳,我们灰仙一族的种植技术你也不是没有见过,远胜你们人族。”灰仙尴尬的干咳一声,赶紧解释道:“那只是我们和你们人族玩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游戏罢了,不要放在心上。”
真秀不禁鄙视了灰仙一眼,也没有过多的在细节上计较。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想请你带着我们在附近找一找,若是能找到这个九洲帮的据点,或许能救出来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