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你真的很有意思！”灰衣剑圣感受着肩头传来的阵阵痛楚，忍不住称赞道，“本来以为是我在审判你的命运，现在看来……说不定我的也在面对命运带来的生死挑战。之前是我太小看你了！”
王昊不敢怠慢，连忙伸手结印想要再度进入仙道之身。没有仙灵之力支撑，自己都不能在灰衣剑圣手下走一回合。不过这家伙的武器都被自己收缴了，应该攻击性会下降很多吧……
现实的打脸来的又猛又快，王昊忘记了灰衣剑圣身上是佩戴着两柄刀的。只见他轻轻地将左手搭在腰刀的刀柄之上，受伤的右手则缓缓抬起——将双眼处的绷带稍稍解开了一些。
“你能缴械我的长刀，那么你便有资格挑战我的腰刀了。这代表我将使出我全部的力量与你一战。”灰衣剑圣轻轻地将腰中宝刀出鞘半寸，“我真是……好久都没有拔出这柄刀啊！”
“临兵斗者皆……咕？”在看到腰刀刀锋的瞬间，六甲秘祝结印到一半的王昊就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四肢百骸中的气力仿佛被抽走一般，结印的十指僵在胸前，想要行动半分也是徒劳。
勉强挪动眼球望了一眼楼梯处的灰衣剑圣，王昊心中如惊涛骇浪。这个家伙，居然光靠气势就能压迫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这才是他真正的力量吗？刚才都是在和我过家家玩？
不对……如果真是这样，他的力量应该完全凌驾于我之上，才能靠气势压制住我！有这样的力量，他怎么可能被我用苦肉计偷袭成功？如果这家伙没有凌驾于我之上的力量，为什么能这样压制我，令我动弹不得？
“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出手救你？”阿路卡特悄悄地问道。看到王昊这副发呆发战的样子，就知道他此时情况不妙了。
“不要轻举妄动……我要亲手打败他！”王昊毫不犹豫地在脑海中选择了拒绝。反正这家伙有读心术，自己开不了口也能向她传递信息。
阿路卡特叹了一口气：“好吧，不过要是你真的快死了，我还是会出手的，毕竟你死了我也跟着遭殃！”
知道了知道了，安安静静地坐着吧！他没使出全力，我这边也没支配之力全开啊！
就在这时，灰衣剑圣再度开口了：“我……看到了！看到了无数的时间线，无数的可能性！接下来的战斗，是我获得最终胜利的时间线更多一些！”
他在说什么？什么看见了？什么时间线？什么可能性？
灰衣剑圣再度伸手将脸上的绷带松了松，彻底将自己的上半张脸暴露在空气之中。借着黯淡的月光，王昊看清了那双属于一个剑圣的双眼——没有虹膜，没有瞳孔，没有角膜，有的只有一片无穷无尽的浩瀚群星。
“这……这是？”藏在暗影中的阿路卡特也被吓了一跳，“这家伙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我的眼睛，能够洞穿未来。”灰衣剑圣缓缓地将腰刀拔出，如霜月光洒在刀刃之上，散发星星点点的光斑，“接下来的战斗，你必死无疑，因为我已经将你要做出的反应，要使用的招式能力，甚至要说的话语都预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