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王昊!现在是我们在审判你,怎么你反过来指控我们血盟的赏金屋管事了?”太傅怒道,“你得拿出证据来!”
这还不好办?王昊当即说道:“你把那些赏金猎人叫进来问问不就得了?看看最近老魏抽走的那份,是三分还是三分五!”
太傅冷笑一声:“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踏入这铁王座之内么?不是血盟的成员,或者是像你这样要死的罪人,根本没资格踏入这大殿!”
王昊皱起眉头,你连证人都不肯传唤,这算什么法庭?既然不肯传唤证人,那只能是将当事人叫来审问一番了。
太傅大手一挥,派人去叫赏金屋管事老魏。很快,这家伙就被人架着带到了大殿之上。
“太傅大人……圣上……”老魏颤颤巍巍地走到王昊身旁,朝着太傅和皇帝行礼。只是行礼的顺序似乎有问题,先朝着太傅恭恭敬敬地九十度鞠躬,然后再朝着王座上的皇帝随意地点头哈腰,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皇帝。
太傅见了老魏,清了清嗓子:“你是……谁来着,报上名来!”
老魏连忙恭敬地低下头去:“回太傅大人的话,我是魏博安,是咱们血盟赏金屋管事儿。不知道把我叫来大殿上所为何事啊?”
“魏博安,你认得你旁边这人吗?”太傅用下巴指了指王昊。
扭头瞥了王昊一眼,魏博安当即演起了戏:“我就是烧成灰也认得他!就是他无缘无故地拔刀袭击赏金屋,将咱们血盟的财产毁于一旦,还将我打成了重伤!太傅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你可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能说出无缘无故=四个字。王昊狠狠地瞪了老魏一眼,这事儿揭过去了我非得找找你的麻烦不可!
老魏似乎是感觉到了王昊这边传来的压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过他抬头看了一眼台上的太傅大人,见对方戴着面具的脸正望着自己,似乎吞下了一颗定心丸般地长出一口气。
“犯罪嫌疑人王昊!”太傅听取了老魏的证词,扭头审问王昊,“魏博安可是指控你无缘无故拔刀摧毁了赏金屋啊,你作何解释?”
“是啊,我TM犯了病从西边的农场废了羊劲跑来这个破烂铁皮城,然后抽风了一刀将你的赏金屋拆平是吧?”王昊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不如干脆顺着老魏的话一刀把我咔嚓了算了!”
太傅大怒:“王昊!你这是藐视公堂!”
“我反对!”王昊高声喊道,“我没有藐视公堂,我只是藐视太傅你老人家一个啊!”
轰地一声,围观的血盟干部们纷纷哄堂大笑。看太傅对待皇帝的态度就知道,这个女人平时在血盟飞扬跋扈惯了,大家都看她不爽。今天突然冒出一个人将太傅老人家一顿怼,不由得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混账!肃静!肃静!”太傅恼羞成怒,“谁再发出声音,我就把他送到惩戒房去!”
围观的众人们这才渐渐地安静下来,不过依然有人低头憋笑。就连太傅也不曾发现,血盟内部已经有人开始偏向王昊这个所谓的“罪人”了。
“犯罪嫌疑人王昊!你最好给我好好配合!否则我现在就让人杀了你!”让其他人安静下来后,太傅扭头警告王昊,“别嬉皮笑脸的,你的命可握在血盟的手里!”
王昊感觉眼皮有些发困。这场游戏到现在已经有些无聊了,他恨不得当场掏出血屠刀来,复刻一下赏金屋发生的事儿,一刀将铁王座化作废墟。
“我在问你话!”太傅尖叫着吼道。
“听见了听见了!”王昊不耐烦地掏掏耳朵,“我刚才已经说了,是老魏这孙子鼓动赏金猎人来袭击我,所以我才拔刀反击的!你不去审问老魏,跟我在这儿废什么话?”
太傅也察觉王昊越发地不耐烦甚至有些暴躁了,心中生出些许畏惧感,居然没有再追究他态度不善的问题,灰溜溜地扭头去问老魏:“魏博安,我问你,王昊说的都是真的吗?是你贪图此人头上的六百万赏金,鼓动赏金猎人们去攻击他的吗?”
老魏连连摇头:“冤枉啊冤枉!太傅大人明鉴呐!这家伙刚刚进入赏金屋的时候,脸上是戴着一张骷髅面具的!我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怎么可能认出他便是悬赏上的人呢?又怎么知道他背着六百万悬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