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到底……”
伸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林风心中既茫然，又恐惧。
为什么醉生老人会和清潭仙皇的转生在一起，而且还特意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我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我可一直都在用眼睛观察一切！”
“也在用心感受着周围的规则！”
“可我看到的仙界等级分明，例如之前的镖师生活的困苦不堪，自己的师兄窘迫到要饭的地步。”
“而羲川，吕世杰等人，住在如此金碧辉煌，仙气缥缈的圣城之中，享受着最好的修炼待遇和资源，却视那些普通散修为蝼蚁……”
“这是仙界的规则？”
瞬间，林风感觉到自己头顶上有一股难以言明的目光突然出现，正冷冰冰的凝望着自己。
是仙界的天道。
这道没有蕴含任何感情的目光既冷漠，又充斥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味道。
仿佛它要告诉林风什么，但它无法开口。
“走吧，多走走，看看这仙界的一花一草，百木活力，苍生命运，从而走出自己的一条道来。”
蓦然，林风脑中突然想起了醉生门主在他们发出之时，对林风说的，这么一句漫不经心的话。
“百木活力，苍生命运……”
“没有四季交替，百木凋敝，有也是以仙力栽种灌溉，何有生命活力之说？”
“上下严明，仙界毫无仙人快活逍遥之境，反而过的比下界还要苦，何来苍生命运？”
林风叹息了一声，心中满是对仙界的失望。
“万物有灵，灵却不赋予万物，仙人，将万物之灵夺来握在手中，积少成多而哺育自身，这等修行之路，莫不是在向万物攫取生机？”
“而攫取生机之后，以自身之力破除天道规则，这又是抗拒自己的命运？”
“以此来看，仙界非仙界，仙人非仙人。”
“没有什么仙界，更没有什么仙人……不，仙人是存在的，或许是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仙界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天道也变成了如今的这个模样……”
玉珠上寄宿的残魂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位盘腿而坐，口中念念有词的黑发年轻人。
他话语中的意思她此刻完全听懂了。
他在质疑！
他在质疑如今天道的规则！
他在质疑如今已经固定的修炼体系！
甚至，他本身开始思考仙人和仙界，以及天道的关系。
而头顶，这种让人倍感不安的注视感，来自于整个仙界那至高无上的天道！
天道亲自降临，注视着这个仙界最底层的地仙！
“嗡……”
一股难以言明的压力瞬间包裹了林风，林风盘着腿，这个人缓缓漂浮至空中，黑发微微飘动，五彩的气息从客房的四面八方穿透而来，最终全都汇聚在林风的体内。
“这不可能！我还从未见过……天道……天道在亲自赐福这个地仙！这……就连仙皇也未曾有过这种待遇！为什么？为什么天道会在这种时刻降临？！”
“嗯？！”
此时，一位浑身肌肉突兀，头发如同跃动的火焰一般的男性仙人，猛地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中睁开了眼。
他刚刚感应到了一股让他心底极为不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