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按照我的方式来办了?”林葬天淡淡地说道,就好像是茶余饭后的闲聊一般,在他话音落下之际,整个议事的屋子里面,顿时闪过几道白色剑光,然后几个家族的老人便直接倒在了桌上,断了气,血从他们的嘴角流出,淌在议事的桌子上。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旁边的人死在了自己的眼前,他们悚然站起身来,一个个的都在打哆嗦,站都站不稳,唯有那个身为家主的银发老人,还依旧坐在原地不动,他没有看别的地方,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桌子怔怔出神,待得他闻到了血腥味,他才稍微抬起头来,对林葬天说道:“谢过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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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葬天笑了下,走到他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看向现在还活着的众人,众人见他望过来,纷纷低下头去,浑身颤抖,不敢与他对视,林葬天见此,低头看向老人,笑道:“难怪你能当上家主,确实能稳得住,呵呵……就先这样吧,之后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们应该也都知道该怎么做吧?”林葬天眼神冷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众人。
“知……知道!”众人马上开口说道。旁边的人的死亡已经彻底击垮了他们的心底防线,现在他们只想活命,而不是像他们这些人一样,成为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
“那就好。”林葬天轻声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拍了下老人的肩膀,随后身影变淡,无声无息地就消失在了房间里面。
随着林葬天离开屋子,所有人都蓦然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甚至有人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方才所感受到的那股窒息的压迫感,还是很难想象是在这么年轻的一个人身上传出来的。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之中,有着这么强大的压迫感的,唯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身为家主的老人也是情不自禁地吐出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睛布满血丝,看了看屋内死去的族人,轻轻皱了下眉,然后摆摆手说道:“把他们都拉下去吧……”顿了顿,又说道:“对了,把那个没有提到的人也给杀了,快!”
“可是……”一人跪下来,膝盖在地上挪动,尽可能地想要祈求,但是越往前,他看向老人的眼神里就愈发得绝望。
银发老人的身影没入房间的黑暗之中,看不到他的表情是怎样的,但是这份沉默,或许已经告诉了那个人他的答案。老人身子向前,双手搭在桌上,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愤怒与克制,用近乎压出来的声音沉声对他说道:“杀了他,我不再重复第二次!”他的身影既变得十分高大莫测,又变得阴郁悲伤,矛盾至极。
那个人膝盖跪在地上,身后的人将他往后拉了拉,希望他不要再争什么了,而他也确实不再往前了,他只是半哭半笑着,表情狰狞,腿边沾着的红色鲜血,是来自于身后的,亦或是来自于身前的,又或者是他们两个人的血都有,头发灰白的老人只是低下头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感受到了一种沉甸甸的无力感,像是两道钩锁在拖着自己往下不断下坠,吊命锁似的。
“是……”最终,陷入绝望的老人只能接受这个杀掉自己亲身孩子的命令,不再做抵抗。
银发老人知道那位年轻人是为何来自,为什么即使自己给出了正确的名单之后还要来此,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家族彻底的分崩离析,如此一来,亲人死伤大半,唯有他一人安稳地活着,这样一来,势必会在族内引起不满。林葬天此举,直接是将他们整个家族给毫不留情地拆解了,但是最关键的是,他却是最有理由这么做的,而且落不了别人的话柄,很高明的手段,借刀杀人。老人双手覆住嘴巴,眼神冰冷,然后久久地望向窗外,那一道阳光十分不起眼地落在屋里,空中漂浮着尘埃,慢悠悠地浮在空中,也没有下坠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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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现在,他正在别的家族,做着和自己这里相同的事情吧……老人想道。他的双手捏成一团,拳头发出骨头的脆响,骨节泛白,一头引发的老人终于无法掩饰地展现出了自己的怒气,额头上青筋暴起,然后一拳重重地朝着桌子砸下。
众人被突然的响声惊作一团,叫声此起彼伏,一个比一个凄惨,不明白家主突然这是怎么了。
银发老人看着众人此时的模样,无奈又心痛地闭上眼睛,眉头紧锁,林葬天留给他的,都是些废物。这个家,彻底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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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康镇外。
林葬天正缓缓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些名单,一个不落地记住了他们的名字。贤康镇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现在剩下的,就是正光宗了,一个千余人的宗门,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如今最顶尖的几个人都已经丧命,再无人是对手了。
林葬天将手上的东西收了起来,然后回头望向贤康镇,此时乌云散去了一些,阳光从云层中透出来,显得很金黄,又似乎带着一点橘红。
已经告别过了,下次希望还能有机会再过来看看吧。
林葬天转过头去,月壶剑骤然飞出剑鞘,落在林葬天面前,“这回倒是听话了。”林葬天轻声笑了下,然后顺势站在了月壶剑上面,随即一阵风吹过,林葬天便已经御剑来到了天空之上,一路疾驰,飞向正光宗的山门。
没过一会,便已经看到了正光宗的山门,远处阳光渐淡,整个正光宗的宗门被一座大山承接着,山体的轮廓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其上笼罩着一团白色的云雾,整个正光宗就如同一只巨大的乌龟似的在那趴着,静默而安详。周围是茂密苍翠的山林,而正光宗就在这几座山之内,若不是知道它与魔教有染,但看外表,确实很容易被骗过去,整个宗门都给人一种名门正派所应该有的样子。但若是有心之人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山上的那团白雾和金光,都是一层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遮掩住整个山体日渐漆黑,被魔气所晕染的模样,而其所在的位置,更是在几座山之间,目的估计是团聚夜晚时分的阴气,至于是做什么用,就不得而知了。只不过光是看这座山的话,倒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反而很像是被人从某处搬过来的。
那么是谁,有着这样的能力呢?
林葬天皱了下眉,疑惑不解。
正光宗内。
那个昨晚以为自己差点将李义的命火给弄灭了的年轻人还是在那个灰色的殿宇里面打扫卫生,里面灰尘不多,但是年轻人干得很仔细,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这些摆放着的命火给弄灭,他还特意将衣袖给卷了起来,免得不小心再闹出那样的误会出来,昨晚真是把他给吓惨了,纠结半天,愣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而且昨晚又看到了天空中的那一道不寻常的白光,天空骤然明亮,又转瞬即逝,瞬间又暗了下来,以往这样的事情,他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说过。但是他一联想到昨晚李义师兄的死,以及宗主和长老们的阴沉的脸色,他就大概知道了,宗门可能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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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他没法告诉任何人那里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多么希望宗主和长老们回来,然后可以快点让李义师兄的死这件事情传到每一个正光宗的门人耳朵里面,这样他也就快活了,可以将自己的没法倾吐的秘密讲出口了。
突然,他感到整个宗门的地面忽然开始震动起来,他心知不妙,于是赶快拿着干活的家伙什跑了出去,结果才没走几步,他身后的灰色殿宇就轰然一声倒塌了,年轻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然后他很快感到自己的脚下开始剧烈地颤抖着,才没过一会,便看到了数十道光柱从宗门的各个地方升起,直接到达天空,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屏障。
“这……这是护山大阵?!”年轻人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他双手撑着地面,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连护山大阵都开启了?!他四处望着,看到有很多不知目的,但是朝着自己认为的安全的地方跑去的师兄师弟们,他想要叫住他们问一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当他开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如此之小,完全被淹没在了周围的轰然声中。
突然,年轻人抬起头,他惊讶地发现,在正光宗的正上方的天空中,有一位御剑而停的黑衣男子,后者视线低垂,眼神冷漠地注视着整个正光宗,一袭黑衣被风吹起,头发飞扬,他的眼眸深邃无比,光是在那站着,便已经带来了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巨大压迫感,无边的杀气和威势肆无忌惮地冲撞着正光宗的护山大阵,甚至都没用上灵力。光是这样,便已经让一座宗门变得摇摇欲坠了。
林葬天扯了扯嘴角,看到他们那么快就开启了护山大阵,不禁轻声笑道:“看来我的身份,已经被他们给知晓了啊……”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正光宗的消息灵通啊,只是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不过现在也无需纠结这些了,直接把这座山给打破就行了,让那个透风报信的人也能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有多么的愚蠢。
月壶剑被林葬天拿在手上,他御风在空中,看着下面那龟壳似的护山屏障,然后左手并拢双指,在剑身横抹过去,一道璀璨的白色剑光逐渐显露出来,月壶剑表面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耀眼光芒,像是汇集了无数的月光。他看着底下这个屏障,拿起月壶剑,剑尖指向天空,然后手臂一挥,一剑落下。
天空中仿佛突然出现了一条白色的“细线”,然后其落在了正光宗的护山大阵上面的时候,只是听见了一道划破了某物的声音,然后就看到正光宗的护山大阵激起了一片涟漪,随后,这道涟漪开始向着山门的两边散开,露出了一条巨大的空隙。
林葬天于是进入其中,轻飘飘地落在正光宗的某处训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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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他们不知道为何会有人想不通,来一人破阵正光宗,但是那都是刚才的想法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就这么轻易地破开了正光宗的护山大阵,然后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来了,根本无人敢拦。
“你是何人?”人群中站出来一位白衣青年,后者长相俊秀,拿了一把雪白的长剑,和他一身的白衣形成一整套白色,看上去极其显眼。他被众人簇拥着走了过来,在林葬天的不远处站定,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林葬天抬头看了眼,然后想了想,还是把名单给拿出来,于是林葬天从衣袖中拿出了名单,手腕轻轻一抖,看向众人,问道:“人都齐了吗?”
为首那人是正光宗的第二弟子,也就是李义的师弟,霍命。他听了林葬天的话之后,莫名其妙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是什么意思?!”他实在是听不懂了,怎么这个人一直在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林葬天看了看前方密密麻麻的人,大致算了一下,应该是齐了,然后林葬天便笑了下,说道:“你们的护山大阵被我破了,宗主和长老们也都被我杀了,你说我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戏谑地看着那个白衣男子,霍命,后者闻言,开始的时候还不信,但是看向四周,发现师兄和师傅都不在,顿时有点慌张了,他提起手中长剑,眼睛通红,浑身顿时充满杀意,他对林葬天说道:“你个妖邪之辈,为何如此?!”
“嗯?”林葬天也一时有点被说懵了,疑惑地看了他几眼,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霍命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铿锵有力地说道:“在下霍命!”
“霍命……有意思。”林葬天笑了下,拿起名单看了一圈,发现居然没有霍命这个人,顿时觉得有些奇怪,那些魔教之人,居然就让一个不明真相的人当了第二弟子吗?这样确实是符合你名门正派的样子啊。林葬天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说道:“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看来你也是被他们给蒙骗了啊……”
“什么名单?什么蒙骗?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霍命皱眉道,他剑指林葬天,怒道:“你杀我同门,师尊,罪无可赦!今日,就让我来为名除害,杀了你这妖邪!”说着,便向着林葬天袭来,身形飘逸,在空中不断改变身形,然后一剑从林葬天身后的虚空中刺出,但是他很快便惊讶地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了,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只看到自己刺出去的剑被那人以双指夹着,任凭他如何用力,也无法挣脱开来。霍命的脸涨得通红,他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如此……”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已经被林葬天随手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后才停了下来。霍命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他抬起手来,挡住了铺天盖地的尘土,咳嗽着站起身来,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才稳下身子,顿时又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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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葬天笑道:“那就先听我说,你们正光宗,与魔教有染,宗主和大师兄都是魔教之人,包括我杀的那些长老,也就是你们的师父,也都是魔教的人,而你们之中,也有不少人已经成为了魔教之人,接下来我念到名字的站出来,免得误伤了。”
“我不信!”霍命捂着嘴,在远处大喊道。他实在是难以接受林葬天所说的事实,那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几道身影一闪而逝,妄图逃走。
林葬天微微抬眼,月壶剑瞬间从手中离去,转瞬即逝,将那几道身影尽数穿过,然后全部被它顺便带到了林葬天面前,几个人堆在了一块,死状惨烈,一击毙命,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这都是魔教之人。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林葬天转头看向霍命,冷声道:“现在你相信了吗?”
霍命声音颤抖,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怎么会?”他的眼神渐渐失去了焦距,心中的信念好似突然倒塌了似的,那些一直以来他坚信的东西,此刻却显得如此不值一提。霍命蹲了下去,浑身都没了力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日子,如果宗主和大师兄都是魔教之人,那为何自己却不知道?为何我……如此愚蠢?霍命低着头,满心伤痛。
林葬天见众人都不再喧哗,也没人敢轻易逃跑,便缓缓说道:“现在念到名字的,站出来,到我旁边来,不出来的话,下场就是我脚边的这几个人,可要想清楚了。”
众人视线偏移,看向林葬天脚边的那一摞堆在一起的尸体,咽了咽口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无论说什么都是无用功,面前的那个人若是想的话,能够轻易地将自己这些人全部都给杀光了,只是……在我们之间,还真的有魔教的人?!
然后林葬天开始念名单上的人的名字,一个接着一个地念出来,随着他念到一个名字,人群中便会有一个人自动离开人群,去到林葬天的身边,然后他的离开,又会引起人群中的一阵震惊的声音,意料之外,无比惊讶。就这样,一个个人被念到名字之后,低着头走出人群,去到另一个人群当中去,当林葬天念完的时候,两边的人数居然相差不太多,而且魔教那边的人数,居然还要少一点。这倒是有些意外。
霍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被叫到名字的人去到林葬天身边,眼神落寞而伤心,几乎失去了思考。他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仿佛他们的笑容还依稀浮现在眼前,可是此刻的他们,一个个低着头,脸上满是冷漠,甚至还暴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样子,露出了狠厉。霍命最终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无力地坐在地上,脑袋耷拉着。
“好了,念完了。”林葬天将手里的信封给撕掉,随手扔到风中,纸屑随风飘散,在众人抬起头的时候,突然被溅上了几滴鲜血,然后重重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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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看向林葬天身边的时候,却已经看到他从人群中经过,像是割草一般的,用剑划过了每一个人的喉咙,当林葬天走到另一边的时候,所有魔教之人顿时都倒在了地上。
“不!”霍命从地上爬起来,冲向林葬天那边。
林葬天看了眼其余的人,众人见林葬天望过来,都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只希望这个男人不要滥杀无辜,把自己也给杀了。
霍命冲到林葬天那边,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那些人。他们全都死了,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你到底对他们都做了些什么?!”霍命双手攥着林葬天的衣襟,眼睛通红,颤声道。他的眼泪流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悲伤,从他的眼眶滑落,滴在了地上。
相比较其他人,霍命如此激动生气,倒像是个异类。
林葬天微微皱眉,随手拍开他的手,指了指地上的某个人,冷声道:“活生生的?你把他们当人,但是谁又把别人当人看呢?这个,欺压百姓,强抢民女,荒**不堪,强奸完抢来的民女之后,还将其卖为娼妓,让其永世抬不起头来,你觉得这样的人,配叫做人?”
“还有这个,为了一己私欲,将人家老人辛辛苦苦赚了一天的钱全部抢了去,连同老人的身家性命,也一并带走了,第二天,老人冻死在自己的家里,这样的,配叫做人?!”
“还有他、他、他……”林葬天一个个地点出名字,并且说出他们的罪行,都是有理有据的,该死之人,霍命听得脑袋一阵恍惚,只觉得自己认识的他们,和林葬天口中的他们,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天差地别。
“怎……怎么会?”霍命怔怔无言,往后无力地踉跄了几步,嘴里喃喃自语。
林葬天叹了口气,看向那些堕入魔教的人,淡淡地说道:“当他们决定了用血祭之法开始修炼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在品尝到邪恶所带来的力量之后,能够忍得住嗜血的欲望的人,是极少数,而这里,很不幸的是,并不存在那极少数的人。你们宗主就是魔教的人,被魔教控制,且听命于魔教,他们需要你们这些正派的弟子来为其魔教的身份作掩护,来让宗门显得更合理一些,所以你们只不过是……”
霍命摇摇头,感到一阵莫大的讽刺,然后他接上林葬天的话,自嘲道:“只不过是他们的工具罢了……”
“这么说也没错,”林葬天说道:“不过之后的正光宗,就只剩下你们这些心地纯正的人了,记得要好好地带领他们,不要选择了错误的方向。”
霍命抬头看向林葬天,说道:“你的意思是?”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也不至于这么笨吧?”林葬天笑了下,轻轻地拍了拍霍命的肩膀,说道:“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护山大阵的开启之法估计还在魔教的弟子手里,你到时候好好找一找,行了,我也该走了,在这耽误了太长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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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葬天手中的月壶剑顺势落在眼前,然后林葬天落在月壶剑上,转头对霍命说道:“那就这样吧,走了……”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霍命蓦然反应过来,望着林葬天离去的背影喊道。
“林葬天。”林葬天摆了摆手,轻飘飘地说道,随后整个人的身影便瞬间消失不见了。
云海之上。
林葬天御剑而行,他双手负后,脸上莫名有些笑意。
正光宗,还是有点救的。
地上。
霍命看着地上死去的那些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却发现面前的人群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有些蠢蠢欲动,于是他便问道:“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师兄,原来那个人就是林葬天啊!”一个弟子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说道。
霍命皱了皱眉头,突然目露震惊,这才后知后觉,他猛然看向林葬天离去的方向,心中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
居然是那个林葬天?!
————
河边。
野草丰茂,绿树浓荫,河流清澈见底,流淌而过时偶尔会溅起清凉的水花。
此时一位青衣女子正蹲在那,将脸埋进河里咕咚咕咚地喝着水,而在她的身边,放着一把修修补补了好几次的青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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