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的嘶吼之声不绝于耳，远处却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发泄够了？”
林海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小白龙身上的光芒，照亮了这一片区域。
一只大鸟，载着一个苍老的人影落在了林海的身旁。
“老师。”
来人正是林海跟吕风的老师，叶老。
林海已经在这里逗留了一个月的时间，消息当然也传回了京都。
叶老从契约灵的背上，一跃而下落在了林海的身旁。
“小海啊，跟我回去吧。”
叶老开门见山，林海的眼神却有些恍惚。
回去，去哪里？
吕风又在哪里？
“老师，我。”
林海还想说什么，却被叶老打断。
“小海，老师明白你的意思，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会好受。”
“但是我们不能停在这里。”
“大战已经愈演愈烈了，龙国需要你的力量，同时你也不会颓废在这里，对吧？”
林海听着叶老的话，发出了一声自嘲般的笑声。
想起了当初在雾蒙森林的时候，自己跟蝶皇许下的豪言壮语。
为什么而变强，为了守护，守护自己，也是守护自己身边的人。
可是自己做到了吗？
什么是力量，如果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这力量又有什么用？
林海的大脑一阵眩晕，突然觉得很累，很累。
身躯躺在地上，任由四周的狂风，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老师，我不能接受这一切，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林海的话语带着几分哭腔，叶老则慈祥的一笑。
“小海啊，战争总是伴随着牺牲的，我们每个人都一样，就像当年你父亲。”
“在这样的乱世之下，我们甚至都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性命，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叶老的安慰，没有让林海的情绪缓和，反而更为悲凉了几分。
“老师，我真的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
“如果当时我留下来，我一定可以带他离开的，我一定可以带他离开的。”
“够了。”
叶老的声音，突然严厉了几分，打断了林海的话语。
“小海，不要去想了。”
“跟老师回去吧，你想想吕风也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这句话让林海的眼神一阵涣散。
“不只是吕风，小海你还想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吗？”
叶老再次加了一把劲，似乎真的说动了林海。
林海坐直了自己的身躯，是啊。
自己还是太弱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又会有多少人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