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姐说道，神女村的人不知道仙的存在，但却又是朦胧知道它们。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事实。
这就如同“道”，如同那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如果没有天尊，世人不会称呼“道”为“道”。
“道”这个字眼，也可以其他“字眼”。
同样，神女村的人心中也定义着仙，只是那个字眼不是“仙”，而是类似着一种认知的极限壁垒。
此中含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要他的命，他会答应吗？”顾玄风呢喃，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试问，世间有谁愿意牺牲自己？
“容不得他不答应。”
寡姐话语很是轻飘飘，但却让顾玄风感觉极致的寒冷，仿佛任何忤逆她之人都会被镇入九幽底下。
“好强！”
顾玄风心中泛起了一阵涟漪，这是一个时代最强的巅峰准帝，其实力究竟有多高，他不得而知。
但他明白，眼前之人甚至强过天君神皇的执念神祗！
同时，其身上一瞬间散发的魔性，也让顾玄风知道，面前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神女村的人说的对。
她可是一位手下尸骨足以堆砌成一片星域的人，怎么可能如他见到那样。
“怎么，姐姐吓到你了？”
寡姐咯咯笑着，看着目光幽幽的顾玄风。
“当然没有，我只是在想着怎么当初与我探讨阴阳无极大道者，怎么不是你。”
顾玄风很嘴硬，才不会承认自己刚刚那一瞬的确被吓着了。
此话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多大心思。
寡姐白了顾玄风一眼：“现在你也可以尝试一下哦。”
“那还是算了。”
顾玄风嘴角一抽，他总觉得面前之人透过他在注视着另外一个人，那种感觉怪怪的。
说不上世俗男女之间的心思，就是有一种替代品的感觉，很别扭。
不过也还好，顾玄风本来也就只把寡姐当做一个道友。
以前，也只是把她当做一位记忆中的过客，都不会想起她。
至于什么世俗的感情，那不可能的，也不存在的。
顾玄风顶多就是泛起了一丝六根之欲，来自于身躯上，而不是来自于道心上。
而且顾玄风在神女村也了解，寡姐是说了谎的。
她说她是身体有恙，才变成了无名女准帝在幼年时跟着他。
但顾玄风从少年夜林儿口中得知的事情，却与其所说截然相反，反倒是她让无名女跟着顾玄风。
“我帮你去叫莫阁主。”顾玄风说道。
“不用。”
寡姐伸手一招，可怕大蕴塑成了一条虚空大道，她从中抓住一道身影摄来。
那道身影，正是天机阁的莫阁主。
顾玄风很是震惊，也很是无语。
既然你一开始就能从这片星域中抓来莫阁主，又何必多说什么？
耍我呢？
此刻，莫阁主的眼中唯有震惊之色。
他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唯一知道的是其恐怖的可怕，似乎像是天机阁记载中一个人。
但莫阁主不敢相信无帝时代中的巅峰之一，也就是鲍溪准帝怎么可能还活着。
莫阁主眼中倒映着寡姐的因果线，想要推演她的根脚。
“真的是你，你怎么还活着！”
莫阁主瞳孔剧烈的收缩。
寡姐并没有阻拦莫阁主对她的推演，否则他也推算不到。
……
星海寂静，莫阁主被寡姐带走了。
莫阁主是主动跟寡姐走的。
他们之间交谈了什么，顾玄风也不知道，因为他被寡姐击到了身下的星渊中。
“不让我听你们说什么，让我走不就行了吗？犯得着动手吗？”
顾玄风脑门上有着一根指印，疼的要命，跟被头腔都要被击穿了似的。
不过人与人悲欢离合并不共通。
“狗人宠，老实交代，那到底是谁！”
滚滚可是被吓坏了，刚刚见到之人是它一生见到之最，气息太过可怕。
直到她离开，滚滚提着的一颗熊心才放了下来。
“道长，可以啊！”
柳小刀促狭的笑着。
他看到了其轻佻着顾玄风下巴啊！
“滚一边去。”
顾玄风没好气的说道，他倒是眼神撇向了余天命。
莫阁主跟随寡姐离开之前，同她说了一些话，话语间皆是有一种风萧萧易水寒之感。
至少，在他听来很明显是赴死之话。
而余天命自己有没有察觉到，那就另说了。
……
岁月渐过，直到静修中的顾玄风突然睁开了双眼。
“来了！”
顾玄风的心都仿佛提到桑子眼。
他此时并没有在故土祖地，而是在万羽星域的圣皇宫，在那圣皇宫中的八卦镜前。